这下伙夫更急了,摸起了一把切菜刀,上来就要剁叶枫,一刀下去,却被叶枫轻轻闪过。他又来一刀,一边剁一边喊:“你这个臭要饭的,竟然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今天……老子就豁上了,对你绝不客气……”
两人的争吵,引来了一些看热闹的,士兵指手划脚地苦中取乐:“看看这个老炊(做饭的蔑称),怎么和要饭的打起来了?”“这个老炊,平常蛮横惯了,亏着这个老头治了他。”“看他欺负我们行,对一个要饭的却没有一点儿办法。哈哈……”
当然,谢浮听得伙房里吵得厉害,也过来瞧瞧,见是这样的事,熊伙夫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快饿死的人了,施舍一碗汤又有什么。值得么?”
听得主帅这样说,伙夫就是个马屁精,别看对叶枫挺凶,对谢浮可是满脸谄媚:“遵命!谢帅啊,我们队伍里就属你读书多,一副菩萨心肠!”转过脸来对叶枫凶巴巴地吼道:“要不是谢帅说情,哼!管叫你一口汤也别想喝。”
叶枫虽说吃苦惯了,可是喝这样的汤也难以下咽,什么玩艺呀!野菜不少,米没几粒,一边喝一边吐:“呸!呸!太难喝了。和泔水汤子没什么区别!”
叶枫的举动,引起了士兵的不满,谢浮心里更是来了气,说道:“你这个要饭的,怎么还挑肥拣瘦的,我们就是连这个也喝不上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怎么这么些臭毛病?”
叶枫把碗往地上一蹲,不紧不慢地说道:“受人滴水之恩,按说应当涌泉以报。天下这么些粮食,看看这些士兵饿得?这么惨。田野这么些草料,看把这些马匹喂得?这么瘦。”
听到叶枫说得这些刺挠话,把谢浮的火惹起来了:“听你这位老汉的话里,是不是嫌我们太无能了?如今灾荒连年,战祸不断,队伍也好,百姓也好,哪里还有隔夜之粮?别说百姓了,就连战马,也没有草料吃了。亏你还是个种田的,怎么说的话就和不在天底下过一样?真是气人!”
叶枫听到谢浮这个人,还能拉下去,笑着说道:“城里张平的地方我也去过,粮食有的是,草料也充足,你就不能给他借点?”
听到这话,气得谢浮恨不能肚子疼,骂道:“你这个老头,好生奇怪,城里是城里,张将军就是吃不了,也不能给我们啊?自己的经还得自己念,我们只能自筹粮草。”
叶枫敲着碗,唱着洋洋腔说道:“城里白面吃不了,这里菜汤喝不上,城里草料堆如山,这里马匹没草料。你说奇怪不奇怪?”
听了叶枫的话,谢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别说,这个老头倒说出了几句真话。世界上奇怪、不平的事情太多了,我们也没办法呀?老百姓就是草芥,每天死了的人多了去啦,谁又
能抗得了。”
叶枫又趁机挑逗说:“按说我也不应该管这些闲事,可是谢将军施舍了我一碗汤,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如果谢将军不嫌,我送给你一些粮食、草料要不要?”
一听这话,谢浮倒笑了:“刚才你这老头说了几句真话,这会儿又说胡话了?我营里每天派出这么些人去征集粮草,不是征不到,就是价太贵。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们既无势又无钱,上哪里弄粮草去?”
“干脆说要不要吧?”叶枫不再逗他了,干脆来真格的。
谢浮以为叶枫又是说得胡话:“白给哪能不要,别说士兵还要打仗了,就是不打仗人马也快饿趴了。只是你赶快走吧,不愿意再看到你这个疯子!”
看来他们是不见真佛不烧香,叶枫只好说道:“如果要粮草的话,就请你们闭上眼睛,天上自然会掉下粮草。”
做饭的那个老炊实在忍不住了,大骂道:“你快滚吧,我们好歹也算军人,被你这个傻瓜点化得神魂颠倒的。我们还有好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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