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听到“呼啦啦”两张大网落了下来,把叶龙和叶虎紧紧地罩在里面。叶龙叶虎就是再有本事,被困在大网里,也是有劲没处使。只听到外面一阵大喊:“抓刺客呀——抓刺客呀——”拥进来无数胡兵,很快就把二人像捆粽子一样,绑了个结结实实。
二人被押到楼下,就见厅堂灯火通明,大椅上坐着一人,正是中午请自己吃饭的石勒,而旁边站着一人,是他的狗头军师张宾。
叶龙还指望着外面的王勇猛来救,就听到外面杀声四起,似乎有无数的兵马在围攻着王勇猛的十几个人。不一会儿,声音渐渐消停,就见十几个精壮的胡兵,押着同样五花大绑的王勇猛来到了跟前。至于别的人呢?不用说,恐怕早已全部阵亡。
石勒一阵哈哈大笑,讥讽着叶龙:“小恩人呀,你们这是玩得哪一出?中午的时候,刚刚救我们一命,怎么这时候又要杀掉我们?我就觉得今晚上有点事,果不其然。”
到了此时,叶龙已无话可说,恨恨地骂:“胜者王侯败者贼,都怨我们智谋不够,中了你们奸计。要杀就杀,要剐就剐,还啰嗦什么?”
张宾则奸诈地一笑:“想死?没这么容易,还指望着你们当鱼饵,钓那条大鱼呢?”
石勒凶相毕露,咬着牙说:“我再问一遍,你们三人姓甚名谁?如果实话实说,叫你们死个痛快,如果再胡说八道,那就叫你们生不如死,只能哀求着我们,快点儿赏你一刀了。”
叶龙心里一惊,心想万万不能说实话,不能害了爹爹再害北伐军。想到这里,头一昂,胸一挺,全不把生死当作一回事。叶虎和王勇猛心里也明白,到了这帮屠夫手里,哪里还能活命,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就是死了,也不能给爹和北伐军丢人。
石勒问道:“中午那个老头是谁?”
叶龙把眼一闭,全当没听到一样。叶虎、王勇猛也是把头一歪,没有半点想回答的意思。
张宾却嘿嘿一笑,狡猾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原来我和叶枫在幽州打过交道,现在想想,不是叶枫又是谁。只不过叶枫是个高明的术士,怕是易了容,当时没有认出来。”
叶龙一听大吃一惊,这个张宾难缠啊,确实够刁顽的。
张宾继续一脸坏笑:“要是那个老头是叶枫,那么你们三人就好说了。叶枫手下有三员大将,叶龙、叶虎、王勇猛,统统叫我全包圆儿了,哈哈……哈哈……”
石勒也跟着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他俩的笑声,就和针一样扎在叶龙的心里:都怨自己太没心计,怨不得爹爹叫自己这些人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爹爹就是爹爹呀,比自己高明了不少。
张宾继续说:“我还知道,你叶龙、叶虎是叶枫的儿子,王勇猛是王甲的儿子
,抓住了你仨,实际上就是控制了叶枫和王甲,也就是控制了冀州。大胜啊,大胜,征战多年没有什么效果,一个小小的计策却获得了比多年征战还要大得多的胜利。”
叶龙的心如刀绞,自己三兄弟死了倒还好说,真要是被石勒当作人质,弄不好就破了爹爹的心智。那真是北伐危矣!冀州危矣!武力复国危矣!
石勒不明白地问:“有些事我就奇怪了,既然中午救了我,为何晚上还要杀我,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说你们这是欲擒故纵之计?”
既然双方身份都公开了,叶龙也就不再隐瞒了,铿锵有力地说道:“中午放地雷谋害你们的真不是我们。我真后悔,中午就应该和你们同归于尽,再也不用以后啰嗦了。”
石勒微微地点了下头:“那么说,中午是你们救了我们,而晚上又来杀我们。唏,甭管怎么说,这也叫冤有头,债有主,自己惹的祸,只能自己买单。”
石勒一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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