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暖意。火光把坐着火盆边上的那个女子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出了几分畸形的清瘦。
因为林天晴推门而入,所以带进了一阵凉风,火苗微微晃动,竟有些要熄灭的样子,那女子不紧不慢的拨弄了两下,火苗似乎喘上了一口气,在黑中努力燃起自己的光亮。
那女子分别察觉到有人进来,但却连个眼神也没有递过来。林天晴张了张口,却在这称谓上犯了难,半响之后才道:“夫人?”
谢氏转过身来,那是一张年华老去却依旧秀美的面庞,像是一朵枯萎的花,纵使枯萎了,也比寻常杂草要好看上许多。
“你是上次的那位小姐?”她慢悠悠的说,一点也不好奇,仿佛对世事都失去了兴趣,“你来做什么”
她脸上淡漠的神色,在见到林天晴抽出那方帕子的时候转为了一丝疑惑,“怎么?不喜欢这帕子?我可没有糕点能赔给你了。”
“夫人好好瞧瞧这帕子,并不是您给我的那一方。”林天晴将帕子递了过去,福安恰在此时燃起了一盏带过来的油灯,谢氏正好将这帕子上的绣纹看得分明,‘这,这是自己还是闺阁时的绣品,怎会在这素昧平生的女子手中?’
谢氏倏忽得从竹椅上起身,破败的椅子发出了一声如释重负的轻叹,“这帕子你从哪里得来,哪里得来的?!”
林天晴握住她因激动而打颤的手,温柔道:“是谢公子给我的,他是我府上的大夫,上次我从您这里得了那方帕子,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您原来是他的娘亲。”
谢氏睁大了双眼,唇瓣轻颤,一脸的难以置信,“他来京城了?爹肯让他来?他是特意来寻我的吗?”
“谢公子的确是想来找您,可是他又不想暴露身份,又因为是男子,所以始终寻不得法子进来瞧您,所以就由我来见您了。”林天晴的谈吐温和可亲,真是十足的大家闺秀气度。
谢氏的反应很奇怪,在听林天晴说谢灵台一切都好之后,她便回归了一开始的平静。
福安开始忙忙碌碌的帮谢氏打扫起房间,她将自己带来的那一床被褥铺在了谢氏的床上。
“你这是做什么?”谢氏有些惊慌的说:“你这回进来的时候,跟姑子说是来特意见我的吗?”
“夫人别担心,我是借了别人的名头。”林天晴连忙安抚道:“我知道夫人的顾虑,您别担心。”
谢氏这才抬眸真切的望了林天晴一眼,只见她的容貌秀雅,皮肤白净,细眉细眼,鼻子是小小巧巧的一点。
“你和我儿是何关系?”谢氏生怕自己唐突了她,特意放缓了声音,一字一句的说。
林天晴没有答话,只是羞红了脸蛋,原本玉一般的耳垂更是红的滴血。
谢氏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这些年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只有只字片语的消息,连他现在是何容貌也不清楚。
两人一个红着脸,一个愣着神,相顾无言。谢氏走到火盆前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将火盆挪了开来,“福安,快去帮夫人一把。”
福安还未应声,就见谢氏摆了摆手,以示不必。就这么一个轻轻巧巧的动作,也显出了几分往日里养尊处优的雍容气度来。
只见谢氏拿起了火盆下松动的石砖,露出一个手掌般宽窄的小洞来,谢氏将里面藏着的物件拿了出来,原是一个卷轴。
林天晴殷勤的搀扶着她起身,谢氏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药香,与谢灵台身上的很相似,但又略有不同。
谢氏将卷轴展开,只见这卷轴上画着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显然就是谢灵台少年时的样子。
“原来他那时候是这般的模样,倒是像个俊秀的小姑娘。”林天晴微微一笑,仿佛与谢灵台十分的熟稔。
“与他现在的模样相比,有何不同?”谢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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