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嘴上虽这样讲,但心里却顺着菱角的话去琢磨,“总是因为夫妻不睦?严寺卿心里有了别的女子?”
菱角慢悠悠的摇晃着脑袋,“不对,小姐还记得先前的说过肃阳知州一案吗?”
宋稚点了点头,道:“怎么又是这件事。”
“肃阳知州一案是世子爷和严寺卿一起办的,只不过世子爷查的是乱党,而严寺卿查的是贪腐。两人兵分两路,却一齐查到了肃阳知州身上。”菱角细细说来,“乱党是要诛九族,而贪腐一案却是充军流放即可。世子爷有心要放几个襁褓婴儿一马,此事却被严寺卿觉察,他觉得世子爷妇人之仁,便抢在世子爷前边做下了火烧一事,以求万无一失,无一人可逃。”
宋稚听得入神,追问道:“皇上可有说什么?”
菱角露出一个莫名的笑容来,像是轻蔑嘲讽,“皇上以为此事是世子爷所做,只是责怪他闹得太大,旁的倒是没说什么。”
宋稚皱了皱眉,不忍细想,转念一想,问:“此事发生时谢氏已经住进了铜庵堂,并无关联呀。”
菱角继续说:“谢氏住进铜庵堂那一年,也有一件诛灭九族案子。那是个不大不小的京官,喝了几两黄汤之后写下几首诗,诗中有大不敬之语,结果被有心人传了出去。此案就落在了严寺卿手上,那京官的女眷中有一位是谢氏的堂妹,膝下育有一五岁女童。谢氏只求留那小女童性命,可严寺卿心性着实冷酷,他断然拒绝,经他手下无一活口。”
宋稚从未见过严寺卿,倒是同他家的两位嫡女有过数面之缘,也曾说过几句话,未曾想到严寺卿竟是这样一个辣手之人。
“然后谢氏和离不成,便去了铜庵堂?”宋稚问。
菱角点了点头,道:“谢氏不想自己的儿子日后也变做和严寺卿一样冷酷无情之人,所以偷偷让自己母家带走了他。严寺卿倒也寻过一段时间,但谢氏一族藏匿的极好,这又是他家的私事,不便动用朝廷人脉,故而一直没有找到。”
宋稚愁眉深锁,道:“我总得这事儿是个隐患,若是林家让谢灵台入赘,谢灵台必定暴露于京城权贵眼前,假以时日,严寺卿怎么会发觉不了呢?到时候不知道是福是祸。”
“走一步看一步吧。咱们总不能扰了林家小姐的亲事。”菱角道。
“自是不能。”宋稚应和道。
‘噔噔’两声清脆的叩门声响起,逐月推门而入,手上端着一盅红枣桃胶汤,笑道:“小姐今日午膳用的少,喝碗甜汤吧。”
逐月的声音让宋稚醒了醒神,不去细想此事了,眼下还有一件最为要紧的事儿。
宋稚抿了一口汤,道:“明日就是冬猎第一日的观礼,娘亲和我都要去,逐月你去乐香斋陪着恬儿,菱角和流星与我同去吧。”
逐月隐隐也知道这一次的冬猎不同寻常,便小声道:“小姐,你不能不去吗?”
宋稚捏着汤匙在碗里搅了搅,勺子在碗底发出钝钝的摩挲声,“哥哥是第一场进围场的勇士,我们家若是没人观礼定是不妥,娘亲兴致勃勃,此行非去不可。我要是不陪着她,也是放心不下。”
菱角在逐月肩上按了一按,斩钉截铁的说:“放心,有我在,保证小姐一根头发也少不了。”
逐月伸出手指戳戳她肉肉的脸颊,这才露出了一些笑影。
第二日眨眼便到了,在去围场的路上,林氏不住地打量着宋稚,看的宋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娘亲这是做什么?”
“从未见你穿过骑装,倒是英姿飒爽,别有韵致。”
宋稚的身着剪裁合身的红色骑装,头发高高竖起,用一个红玉冠并簪牢牢的束住了。
她的袖口处装有一个可以发射袖箭的缚扣,林氏原以为是个装饰的物件,却不曾知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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