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又困惑又生气,“你这性子又是像了谁?”
“哥哥去问问就清楚了,以哥哥的手段,能挖出来的东西自然会比我多。”宋稚此时倒是一口一个哥哥,像是讽刺。“至于我的性子,也许是像了外祖父。”
宋令哑口无言,宋稚扯了扯宋令的袖子,道:“爹爹和我去娘亲院子里吧。她有事情要找您商量。”
宋令看着宋刃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由宋稚牵着自己走了。
在去乐香斋的路上,宋令忍不住问,“你方才说的有关于郑氏的事,倒是什么意思。”
“俏歌跟我说,赵妈妈弄错了汤药,所以害了郑氏。并不是因为娘亲的事而急火攻心,导致胎气大动。”
宋稚不用瞧都能知道宋令此刻的表情,定是惊愕中带着一点不知所措,他在战场上运筹帷幄,可内宅里的这些事情,就像是潜伏在破裂地砖里的毒虫,平日里毫不起眼,但若是被它小小的咬上一口,就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赵妈妈已经死了,让她和郑氏在底下好好清算这笔账吧。”迈过乐香斋的大门,宋稚又道:“不说这件事了。爹爹,帮着娘亲看看哥哥成亲的礼单吧。”
一片冰冰凉凉的雪花黏在眼角,宋稚抬首看向天空,憋了一上午的雪花就这样飘落下来,毫无预兆,但又是在意料之中。
“你们都长大了。”宋令拎起宋稚披风上的兜帽,将她的小脑袋罩住,并没有多问什么。
宋稚对礼单什么的并没有兴趣,只在暖阁逗弄着宋恬,逐月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在她耳边道:“小姐,大少爷把俏歌带走了。”
拨浪鼓的清脆声音一滞,又响了起来,宋稚摇着这个拨浪鼓,看着宋恬水润润的黑眼仁,并未感觉到哪怕些许的歉疚。
‘算是替前世的张欣兰出一口气吧。’宋稚这样想着,‘他们两个人的烂账如何清算,我可是管不着了。’
俏歌虽没有正式的名分,可一直都伺候在宋刃近旁,身份低下却对主母不尊不敬,诸多冲撞。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吗?”逐月仍站在原地,一副还有话要说的样子,宋稚问了一句。
“嘉妃娘娘给您送了东西来,都在如意阁了。”逐月知道宋稚莫名受了牵连,心里不快,所以说话也变得踌躇起来。
“是些什么?”宋稚漫不经心的问。
“衣裳首饰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个珊瑚宝石盆景,看着倒是稀罕的。”逐月说话的时候宋恬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时不时的吮吸一下自己的手指。
宋稚捏住她小小肉肉的手,道:“得想个法子改一改这丫头喜欢吸手指的毛病了。”
“小小姐还小,不必着急。”逐月道。
宋稚觉得这话好笑,“呵,小小姐还小?”
“嗯?流星这丫头怎么过来了?”逐月从琉璃窗子望出去,见流星似乎捧了个东西走了过来。
“你瞧瞧去。”宋稚吩咐道。
逐月依言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回来,道:“流星方才按着单子清点礼物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一盒东西是送给小小姐,便送到乐香斋来了。”
“呀!”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宋恬真听懂了什么,手舞足蹈,吱吱呀呀的叫了一声。
“是什么东西?”宋稚温柔的用软帕擦掉宋恬脸蛋上的水痕,问。
“好像是一个可以挂起来的又会旋转的银铃铛,说是十七皇子小时候最喜欢的小玩意,如果挂着床头发出声音来,就能让小孩子追着他瞧,就能可以使眼神明亮。”逐月道。
“三小姐。”碧玉的声音在暖阁门外响起。
“进来吧。”逐月道。
碧玉拿着的正是方才那个银铃铛,“夫人让我把这个挂在小小姐床头。”
“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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