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早餐时,食堂里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想象,只要陈耀两人出现在哪里,众人就会远避三尺,离他俩远远的。
陈耀举起手,嗅了嗅,“马原,你闻一下,还有气味吗?”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马原就是跟陈耀一起去的同窗,他其实一直觉得身上还有那种屎臭味。
“我们不是洗了十遍,用皂角把皮都快擦破了,还有气味?”陈耀无语,昨晚一回寝室,就被同学闻到了,他们不好意思说具体情况,只是支支吾吾地讲到,不小心掉进水沟里。
“也许是心理作用。”
两个难兄难弟坐在一块,被所有同窗嫌弃,就是他们的老大朱锐,也不想和他们坐在一起,打了早餐就走了。
他俩在吃东西的时候,还听到有人在远处议论。
“嘿!听说了吗?那两个新生掉进粪坑了。”
“啊?这么倒霉,谁没事去菜园,掉进菜园的粪坑。”
“我倒是听到一点内幕,说他俩是受人指使,去阴一个十岁的孩子,没想到那孩子很机灵,把他俩引到菜园,故意让他俩掉进粪坑。”
“哈哈——自作孽不可活,这两人活该。”
陈耀和马原真是无地自容,本来就已经很小心,在汴河里清洗半夜,没想到还是有很浓重的气味。陈耀两人那个憋屈,忍受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们在心里咒骂朱锐,出的什么主意?要他俩偷偷收拾王希孟,谁知被那十岁的孩童摆了一道。
他俩也不好再吃早餐,偷偷溜了出来,准备去上晨诵课。
当他俩来到杂流画斋时,同窗们看到他俩,立马远离。
咱二人已经臭名远扬了吗?还怎么在画学待下去?“请假回家几天,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两人灰溜溜找到朱锐,让他帮忙请假,说有要事,要回去一趟。
出了这两档子事后,杂流斋已经没人敢招惹王希孟,王希孟也乐得自在,晨诵,临帖,临画,写生,每天的日程安排的满满的,他的画技也日渐提高。
士流斋的李世贤坐不住了,他无法忍受一个小孩安安稳稳地还住在学官的院子,再说朱锐已经把情况告诉他,整治王希孟失败,只有请他这个高手出手。
这一天是每月上旬的倒数第二天,过了今天,明日就是放假。
李世贤让一个小弟过去,把王希孟叫出来,他们想看看王希孟到底是何方神圣。
王希孟正准备画画,画一幅泼墨山水,可是缺一只很大的毛笔,正在思考以什么当笔的时候,李世贤派了一个小弟来了,这个小弟就是想要巴结高纨的祝小明,为了能榜到高纨那条大腿,他豁出去了,成为他们的得力干将,虽然他的出身也不差,父亲是从九品的京官,但跟高俅那种庞然大物比起来,就是个不上台面的小角色,为了自己的前途,拼了,敢于当马前卒。
祝小明发育迟了一点,个子矮小,体积不大,但他出现在杂流斋的时候,众学生都很畏惧地看了他一眼,赶紧忙自己的事情,就是没事也假装自己在做事,因为士流斋的人是惹不起的,他们都有强大的背景。
“王希孟,我们士流斋的斋长找你有事,赶快出去一趟。”
“不好意思,我现在很忙,正要画画,有什么事,让他来这里找我,当面跟我说清楚。”
“姓王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一介杂流,我们士流斋斋长找你已经是很给面子。”
“不去!没空!”
“好啊!你小子胆够肥,要我动粗不行?”
“你敢?”
“你们杂流胆小如鼠,我们士流可不在乎这个,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朱锐假装来劝解,“祝兄,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他还是个孩子,有股倔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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