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朝廷钦犯,是大功一件,我说我最近怎么总是好运连连,干啥啥成,是不是得了王希孟侄儿的一副牡丹富贵图,给我带来好运,这小子还真是的,神童,有神通!
老严只让薛霸跟着自己,让其他捕快去别的方向继续寻找线索。
这边是李寡妇家,是最靠近城墙角落的地方,房子不大,只有三进,普通的东京市民住房,老严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他是一直想去而不敢进去的地方,李寡妇很泼辣,很直接,很不容易得手,又是老王相好的,严捕头跟老王关系不错,后来就断了这个念头。
转过屋角,沿着城墙根一直往西,走大概一里路,就是陈州门,这是水门,嫌犯有可能往这里逃脱,继续往西走,就是一片柳林,面积不大,通往国子监有三座桥,观桥,宣太桥,云骑桥。
嫌犯有可能是国子监的学生?严捕头对自己这个推断很吃惊,不可能,好好的国子监学生不做,去做一个飞贼,这不是自毁前程?
严捕头不敢断定,他想到了西门家钱铺丢失的大量交子,也许是见财起意,那么一大笔钱,就是当官十年,也赚不到,这就是说,国子监的学生也有嫌疑,只是此事干系太大,不能冒失,只能暗暗查访。
严捕头思维比较紧密,他推断了嫌犯几条逃跑的路线,水路没有船,是出不去的。
还有一点,嫌犯为什么冒冒失失跑进老王家?这是一个很大的疑点。
这个人身高九尺,年龄在十八岁左右,这样体貌的人很显眼,不如去国子监看看,对号入座,看是不是有长得像的人。
对了,王希孟正好在画学学习,去向他要几幅画,送给府尹大人,对自己的前程也有帮助。
严捕头想到这里,他拍了一下薛霸的肩膀,“走!去国子监。”
“老大,你不会真以为嫌犯是国子监的?”
“只是有一种可能,哪里能够敲定,去走走,说不定能得到线索。”
“老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觉得武学生的嫌疑最大。”
“薛霸,不错,能动脑筋思考问题了,有进步!”严肃拍了一下薛霸的大脑袋说。
薛霸得到上司的夸奖,非常振奋,不忘拍马屁,“那还是跟老大你学的。”
“嗯,以后跟我多学一点,我一直想提拔你,当一个小片区的捕头。”
“真的吗?”薛霸欣喜莫名,好像看到了自己带着几个捕快耀武扬威走在街头巡逻。
“把飞贼拿下,小菜一碟!”
严捕头大手一挥,跨过观桥,进入国子监片区,国子监周围也是有很多民房的,依河而建。
去问问这里的住户,有没有见过一个身高九尺的白衣少年从这里经过?
严捕头感觉真相离自己越来越近,但是问了好多家沿河的住户和商铺,也没人见过飞贼。
水门是不可能出去的,这个几率比较低,以飞贼飞檐走壁的功夫,没人见到也不代表飞贼没有进入国子监,国子监三千多学生,武学学生就有三百多,慢慢查起,还是有机会。
严捕头带着薛霸从观桥进了国子监,他们先拜见了徐祭酒,徐祭酒知道他们的来意,对于两个捕快的也不敢怠慢,因为此事关系到高俅高太尉,这个人他还是得罪不起的。
“徐大人,我们一路追寻飞贼的行踪,就到了你这里,多有得罪,但此事关系甚大,还请徐大人多多海涵。”严捕头不卑不亢地说。
“严捕头,如果国子监真出了歹人,我作为祭酒,也不会包庇,但是为了国子监的声誉,老夫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兴师动众,要暗暗查访。”
“大人考虑的是,只要将最近几日学生外出的情况给我看一下,我基本能判断,是否跟国子监的学生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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