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就是那个尽头。
现在牧夏汐已经找到,平安归来,他可以安心入狱。
血沾在他的唇角太过刺目。
应寒年眼神狠戾地瞪着他,咬牙吼出来,“滚”
姜祈星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低哑,“对不起,寒哥。”
他知道寒哥想罩着他,可他得对自己做的事负责,他也得给牧夏汐一个交待。
“我让你滚”
应寒年瞪他。
姜祈星抬了抬眼,想再看牧夏汐一眼,可最终还是没有完全将脸抬起来,转过身含着一口的血腥味跟警察离开。
“律师早就找好了,你给我等着”
应寒年冷漠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寒哥
他还真是寒哥的拖累,从生死街到现在,这些年了,老是让寒哥护着他。
姜祈星很想说不用了,他是心甘情愿的,想想,他还是不惹寒哥生气,沉默地坐上警车。
他坐在车上,低眸看着自己手上的手铐,有种说不出来的解脱之感。
父母血仇不报不行,杀人父亲之仇,他也得还。
还完了,人就轻松了。
蓝天大海下,林宜上前握住应寒年的手,他的手竟然有些冷,她轻声道,“别担心,一切等开庭之后再说。”
“”
应寒年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回握住她的手。
“夏汐夏汐”
白书雅紧张的声音忽然传来,林宜连忙转头看去,只见牧夏汐晕了过去,倒在她的身上,眉头蹙得很紧很紧。
海浪涌上岸,又快速地平复下去。
万泉湖牧华康死后,案子一直在进程中,现下姜祈星回来了,在应寒年这边的催促之下,开庭的日子很快被提上日程。
这是一场不对外公开的庭审。
到了当日,还是有不少闻风而动的媒体聚集到法院外边,这是轰动全国的一个大案,牵涉到四大家族牧家的二房。
大众对豪门隐秘总是有着疯狂的好奇。
林宜和林冠霆、牧阑避过外面的媒体进入法院,她站在外面接了两杯热水,往会议室的方向看去。
马上就要开庭,应寒年正在和律师团在里边谈事。
“小宜,律师那边怎么说,最低能打到几年”
林冠霆站在窗边看向她,有些担心地问道。
姜祈星在林家做过两年的事,他是什么样的人林冠霆还是清楚的,林冠霆也紧张这次的庭审。
林宜将两杯热水递给长辈,站在那里道,“其实本来并没有那么严重,但问题是姜祈星事发后逃逸了,光这一点判的就不可能少,所以应寒年坚持要打成无罪自卫,不过这个难度很大。”
闻言,林冠霆沉默。
见他们父女这个样子,牧阑端着热水在旁边踱了两步,道,“要不,我现在去找找羡光、夏汐兄妹,我来和他们谈。”
在这样的案子里,死者子女的态度很能影响审判。
“不行,这样就变成道德绑架了,应寒年也没有想这么做。”林宜摇摇头,“而且,白书雅告诉我,他们决定不出庭、不参与、不闹大,法院判成什么结果他们都接受,都当成是一个了结,再不提及。”
他们兄妹能有这样的态度已经很好,他们到底是失去了家人,还能要求什么呢
现在,只能靠律师的本事了。
三个人正说着,会议室的门被打开,应寒年沉着脸从里边出来。
看到他这样的脸色,林宜的心沉了沉,她接上一杯热水走上前递给他。
见到林宜,应寒年的面色稍缓一些,端起杯水喝水,暖流淌过胃部,舒服一些,道,“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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