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心疼,随即为难道:“姑娘,医师说您身上的伤口不能碰水,奴婢可以为您打水擦身。”
虽然刚刚只有一瞬间,但也看到了苍白的皮肤上那青红交错的伤。
心中升起无名的愤怒,到底是谁对这可怜的姑娘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春雨原本对这个要嫁给他们少爷的姑娘印象一般般,知道她身体不好便有些同情她,这回更是对她十分怜惜。
“好吧,再帮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把被褥换了。”
白涂点点头,脸上难掩失落。
这都好几个月没洗澡了,浑身难受。
春雨见白涂眸中的光渐渐淡去,心中怜惜更甚,声音也柔了不少,“您稍等。”
春雨打了水帮白涂擦身子。
白涂没有阻止,这具身体太虚弱,实在是拿不出擦身子的力气了。
在看到她身上那大大,新旧交加的伤痕时,春雨呼吸一滞,随之而来的是心痛。
这得多疼啊。
春雨的力度不大不,白涂舒服地眯起眼睛,慵懒道:“姐姐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春雨。”
“春雨,这名字好啊。”
春雨笑着,“是啊,少爷给取的。”
白涂装作无意地问了句:“那你们少爷叫什么名字?”
春雨一惊,手上力道没控制住,擦破了白涂的一个伤口。
白涂反射性地抽回手,伤口已经开始流血。
“姑娘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春雨急忙放下毛巾找出伤药。
“没事没事。”
上药的时候春雨问:“姑娘不知道我们少爷的名字?”
白涂撇嘴,“不知道,他没提起过。”
“那,您还是等少爷亲自告诉您吧。”
春雨笑得意味深长,端了水盆就出去了,半晌后拿着新被褥进来换。
白涂想叫住她,她却加快了脚步。
今晚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白涂现在毫无睡意,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脑子里在和66说话。
直到外面的灯都熄灭了,才吹了蜡烛,慢悠悠地爬上床盖好被子。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五百六十四只羊。”
吱呀——
房门被人打开,白涂睁开眼,看见床边多了一个高大的人。
那人背着月光,低头与她对视。
只一眼,白涂就认出了这是宁夜寒。
笑道:“怎么,想我了还是要反悔了?”
宁夜寒只是想进来偷偷看一眼她,没想到她还没有睡着。
偷看被当场抓包,宁夜寒只是红了脸,不慌不忙道:“我只是进来看看你睡了没有,有没有掀被子或者滚下床。”
白涂咧嘴一笑,“你不放心我,可以跟我一起睡啊。”
说完,还往里挪一挪,掀开被子拍拍空位,一副邀请的姿态。
“你,你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宁夜寒羞得整张脸又红又烫,扭过头不看她。
“你对所有男人都这样?”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心里超级超级超级不舒服。
肯定是因为她即将成为他的妻子,所以才会不舒服!
白涂微笑回应:“不,只对你哦,所以要不要一起睡?”
扑通——
宁夜寒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有点不受控制。
他急需说一些什么转移话题。
“那个,我跟你说一些事。”
“好。”白涂点点头,没把被子盖回来,撑着脑袋看着他。
宁夜寒:“我名宁夜寒,当朝右相宁清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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