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夜虽然无花无月,但却也是有情有趣,你们自去,我到老邻居把账结了”。
“账小弟已经结了”。
“这怎么行?说好我做东的”。
“自家兄弟谁结账还不一样?”。
褚遇嘴角微翘,“那桌饭菜不贱,我担心你的家境……”。
“遇哥”,无论是熟人还是生人面前,陈鼎最怕的便是谁提他的家境,一提他就浑身燥热,面红耳赤,所以他第一时间打断了褚遇的话,“在京城承蒙遇哥多方关照,小弟不胜感激,一直想找些机会谢谢,今日本是天赐良机,不成想却被无耻淫贼坏了兴致……”,说到这,规规矩矩的一抱拳,“请求遇哥再赏一次脸,满足小弟之愿望”。
知恩图报,这年景虽然谈不上罕见,但也绝不算多见,褚遇哈哈一笑,“陈弟这般说话是在打遇哥的脸哪!算上刚才,你前后已经救了我两次性命,如果要感谢,遇哥应该感谢你才是啊!不,感情之谢已然不够,除非以命相谢不可”。
“遇哥言重了,二位先在此稍后,小弟……”。
褚遇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陈鼎,“陈弟不要再跟我客套了,看你们的阵势分明是有活动,再说我今晚只想随便走走,不太愿意闹腾,便不打扰了,你们自去好了”。
“遇哥……”。
“好了”,褚遇推了他一把,“你我兄弟,还不来日方长?”。
话到了这个份上,陈鼎也不好再强免,于是施礼一笑辞别,去老邻居召唤他的弟兄。
陈鼎等人前脚走,褚遇跟高蕴也来到了老邻居并要了两份饭菜,原因是,适才那桌饭菜虽然丰盛,但他俩却均是吃了一肚子气。
用着饭……
高蕴笑道,“遇哥真的不喜爱热闹了?”。
褚遇一怔,停下筷子,眨眨眼,“不是,我问你,这是哪里?”。
“天一街啊!哦,小蕴明白了,天一街擅长吸金吞银,遇哥如果再赏一次脸的话,那陈鼎可就要脸发绿,手发抖了”。
“明白的甚是”,褚遇明亮的一笑,“天一街是有钱人的天堂,现实毕竟是现实,不像小说,任遨游,珍馐美馔随便吃,人人从不为银子犯难”。
仿佛是触动了某种神经,高蕴掠过一丝感伤,“是啊!小说里的钱财好似大水漂来的一样,可现实中我们安身立命,养家糊口却已经难如登天”。
“喂喂……”,褚遇用竹筷敲了敲碗沿,“不要多愁善感了,快些吃,一会儿遇哥带你先赏赏那天下无双的琴箫合奏,再听听那世所罕见的人间绝唱”。
啊!高蕴的筷子差点打手里脱落到桌面,一,虽然自己也算得上是个京城人,但仙乐坊听曲儿,流香园看戏,她只敢在梦里遐想。
二,这两个所在均在天一酒楼里,而天一酒楼,众人皆知,主营的不是酒,当然却也不缺酒,不缺到什么程度呢?如果一晚上来上三二十个有钱人,不消出门讨借也能让他们喝到倾家荡产。
“你啊什么?”,一抬眼褚遇发现高蕴面颊绯红,旋即明白了,“你无需害臊,天一酒楼虽是男人的窝,但女客人却也是不少,遇哥跟你保证,今晚只陪你听曲儿看戏”。
“我相信遇哥”,高蕴半垂着头,声若蚊蝇,“不过听人讲,那地方是个销金窟”。
“抬起头来”,褚遇拿指节轻轻敲敲桌面,“那所在的确是吃金银不吐骨头,但你放心,我们光听曲儿看戏是用不了多少银两的”。
高蕴婉约一笑,“真的?”。
褚遇微笑颔首,那丝微笑像极了一位慈祥的父亲在凝视着自己可爱的子女,“当然,遇哥要谢谢你,谢谢你的拼死相救”。
“谢我?”,想到刚才自己毫无仪态,像疯婆子一般鬼哭狼嚎的,高蕴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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