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放手放手”
“不放不放”
里面那对情侣视若无人的吵着架,彼此想要为自己在爱情中赢得一份体面,全然不知陈芸与沈复躲在灌木丛后面正捧腹大笑,而这两人真是没心没肺,一边笑、还一边议论。
“我听声音像是彦哥儿真是有趣得很,也不知他在跟谁拌嘴”
“不知道”
“吵得还这样凶,咱们要不要进去帮一下忙”
沈复坐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定定望着满脸笑容的陈芸,目露迟疑“不好吧,人家小夫妻俩吵架,咱们进去插一手,万一彦哥儿不高兴了,咱们俩该怎么收场”
陈芸赞同地点了点头,忽而又戳了戳沈复的胸膛,笑着问“咱们也这样闹过别扭吗”
“闹过呀”沈复心不在焉答了一句,转瞬见陈芸神色变化,隐隐间还带了些回味的感觉,不由声音温和“咱们相敬如宾不好吗干嘛非要成日拌嘴吵架呢”
陈芸表示不赞同“祖母说过,陌生人才讲究相敬如宾,若世间所有眷侣间你敬我、我敬你,弄得跟陌生人一般,那还有什么意思总要时不时闹上一回,那才有趣”
“咱们偶尔不也争吵吗”沈复故意凑近了一些,眼见陈芸还要张口争辩,凑身贴近陈芸的香唇。
陈芸心里一惊,飞速躲开少年凑上来的唇齿,然后愤愤然站起身来。
双手掐腰正要开骂,不承想起身的时候太急,陈芸脚下失力,一个立足不稳,身子忽然倾斜了好几十度,整个人没了重心,堪堪要往草地上砸去。说时迟,那时快,沈复眼疾手快,一个箭步朝前迈了七八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手搂住陈芸的杨柳细腰。
陈芸原以为要砸向地面,重重摔上一个狗啃泥,没成想战战兢兢睁开眼睛时,正躺在少年紧实的臂弯里。
“你又重啦”沈复蹙着眉头,目不转睛地望着臂弯里的人,戏谑道“压得我胳膊好酸”
“谁让你死读书,不知道锻炼身体”陈芸喃喃,“怎么会忽然变重呢明明前几日刚上过秤,比去年还减了两三斤呢”
“不对,一定是你又诓骗我”
陈芸怒冲冲转过身来,因见沈复一脸坏笑,情知他又捉弄自己,于是搁心里快速合计。
正打算出些损招也戏弄戏弄沈复,不想灌木丛里传出一些呵喝声,两人听得面面相觑,害怕陈邦彦与柳如雪发现有人偷听,赶忙拉着手,闪身躲进周围那片半人高的草丛里。
顷刻,陈邦彦从灌木丛后面闪身出来。拿怀疑目光朝四面八方巡视了一遭,竟什么也没瞧见,陈邦彦惊疑不断,喃喃自语“不对呀,明明听见这里有动静的,怎么一追过来,连个鬼影也瞧不见”
爱侣柳如雪紧随其后追出来,见他神神道道,恨不能掘地三尺将偷听人揪出来,不禁有些不耐烦了“这里四野开阔,要真有人,藏也没地方藏,躲也没地方躲,别是刚才你听岔了吧”
陈邦彦死活不信邪,又紧张兮兮地望了一圈,还是最后听柳如雪嘟嘟囔囔开始抱怨,才转过头来同她说“我耳朵灵着呢,既然听见这边有脚步声,那说明这里一定有人”
柳如雪眼见为实,根本不相信有人在此,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直撅撅站到一边,冷眼看着陈邦彦找来找去。
少顷,从一片草丛里钻出两只山鸡来,那两只山鸡体格壮硕,屁股周围顶起一把长长的花尾巴,刚才不知是在啄食还是在干嘛,总之坦然自若毫不惧人,还来来回回在陈邦彦面前晃悠。
陈邦彦发觉是两只山鸡闹出的动静,心里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恨恨拗断一根树枝,抄手朝山鸡砸去。
可怜那两只山鸡骤然给人一吓,不光胆战心惊,还瞬间兴致全无,光速躲到一边的草丛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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