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过你之后”
言溪:“”
她就不该问
掌心那杯白开水的温度还残留余温,她却心思百转千回,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再说。
凌晨一点钟,车抵达的玉圭园。
言溪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夜深人静,玉圭园别墅里没有亮灯,没有人在。
但整个室内却整洁如新,看得出来是经常有人过来整理打扫。
慕时年一进门换了鞋就径直上楼,言溪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拉开了鞋柜,想找自己的那双拖鞋,却没想到一拉开鞋柜,柜子里便摆放好了一排各种颜色的女士拖鞋。
这是卖拖鞋的
她找来找去也没找到自己的那一双,只好从那些鞋子里面挑了一双换上,正好合脚。
思量再三,言溪换好鞋子之后还是上楼去找慕时年了,他若是不松口,沈云池就要一直被关在警局里,学校那边等不得。
卧室门开着,慕时年站在落地阳台那边打电话,用的是法语,她放缓了脚步走了进去,等待的同时也在思索着该如何跟他谈。
慕时年对沈云池明显很排斥,她若是说话不当,恐怕会适得其反。
言溪在小沙发上坐得太久,开始焦虑起来,她一焦虑就头疼,怕控制不住便起身走出了房间,从楼下客厅架子上找到了自己的背包,最里层里面是一只小巧的方形药盒,里面有两粒装的药丸。
慕时年的这一个电话打了很长一段时间,言溪回到楼上等,闭着眼睛小憩,注意力都在慕时年那边,却还是高估了自己的精力。
待慕时年结束了通话,转身就看到了蜷缩成一团窝在小沙发上睡着的女人。
折腾了大半夜,她还扛得住才怪。
早在警局的时候他就发现她困得要命,又死要面子的硬撑着。
慕时年将手机搁下,走到沙发那边,伸手将睡着的女人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
整个过程他都皱着眉,一副全世界都欠了他二百五的神情。
言溪这一次是真的睡沉了,慕时年替她脱了外套她也没醒,抱着盖在身上的软被子顺着一个方向滚了滚,慕时年一手拿着从她身上脱下来的外套,看她滚动的姿势,眉头又是一蹙。
她这么滚也不怕滚床底下去
慕时年用手摁了一下被角,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觉得自己有点像老妈子,不禁低咒了一声,起身拿了换洗的睡衣去了浴室。
他有时候也在想,他对顾言溪这个女人到底是存了怎样的心思
他没想过要跟她一直持续着这段婚姻,也没有想过要跟她白头偕老,可这女人就是有毒,碰一次就让他中了毒了。
他心里排斥得要命,又忍不住地想靠近她,明知道她是周身的刺,却还想着要给她一根根地拔光了。
从浴室出来,慕时年入眼的便是空了的大床,被子一角还在床边,人却不见了,慕时年惊愕了片刻,丢了毛巾就朝床另外一边绕了过去。
看着掉在地上还没有醒的言溪,慕时年:“”
哔了狗了吗她还真的滚床下了
言溪睡得昏昏沉沉就感觉头疼,她头疼起来很难受,难受得不停翻转,她以前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有个习惯,床的一边是靠墙,而另外一边就要用椅子来挡住。
后来她有一段时间精神控制不住,她的床边不能再靠着墙,甚至是一个房间就一张床,床还摆在了最中央的位置,四周距离墙很远。
因为医生说她失控的时候会拿脑袋不要命地去撞墙
她很有可能在睡梦中就会把自己给撞死
她艰难翻转着,却始终没醒来,头痛欲裂,身体蜷缩成了一只虾米,窒息,难受,剩下是万丈深渊,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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