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言溪带着眼镜伏案太久,眼睛有些受不了,正闭着眼休息一会儿,听到房间外面有动静,她起身打开了门。
戴在鼻梁上的眼镜还没有取下来,就看到门口玄关处慕时年在换鞋,鞋柜上丢着一串钥匙。
言溪看了一眼,心道,说好的换钥匙,还是没有换
慕时年看她站在那边,脸上还戴着那么傻的眼镜,一边换鞋一边看她一眼,毫不客气地评价,“丑死了”
言溪没发表意见,问,“你怎么来了”
慕时年换好了鞋走进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言溪:“”胡搅蛮缠
话不投机半句多
“给你带了吃的把眼镜取了先吃东西”慕时年说着抬手就将她脸上的方框黑边大眼睛给取了下来,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你近视”
言溪看餐桌上还真有慕时年打包带过来的外卖,瞟了一眼,是某酒店的标志,受宠若惊却不行于色答。
“有一点,但度数不高”
慕时年听见她的回答,看她身上穿着的粉色毛茸茸兔子睡衣,连鞋子都是粉色的方格子,说话的时候低着头,毛茸茸的头顶让人莫名地想摸一把。
嗯,这样的顾言溪很乖,想欺负
慕时年最终是按捺住了,怕自己一出手这种表象就要破灭掉。
他走去客厅那边看电视,言溪则去了厨房那边洗了手,打开了打包盒。
客厅里电视的声音响起,慕时年在看一个经济频道,言溪坐在餐桌前吃着东西。
两人看起来相处得很平和,但言溪吃着吃着却心事重重。
她朝慕时年坐的沙发那边看了一眼,草草吃了几口后便收拾了干净。
她要跟他说件事,迫在眉睫
她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之后走到了客厅那边,“有件事想跟你说一声”
慕时年的目光正看着电视屏幕,屏幕太小,都没有慕时域房间里的游戏屏幕大,看着眼睛有些费力。
“嗯”慕时年视线转过来,看她站在那边。
言溪,“我们离婚吧”
慕时年:“”
脸上的神情惊怔,错愣之后便是冷嗤一声,“顾言溪你有病”
言溪点头,“我是有病,所以,我们离婚”
慕时年:“”
d
好好的心情被她一句话弄得乱七八糟。
他一手丢掉了手里的遥控器,起身,以自己绝对的身高逼近站在那边的顾言溪。
“结婚是谁提出来的”
他靠得太近,气势太强,言溪胸闷不已,硬着头皮,“是我提出来的,所以,离婚让你提吧”
“我t”慕时年险些被她的神逻辑给逼得要爆粗。
言溪依然冷冷清清,连眸子里目光都是清冷的,不近人情的,仿佛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旁观者。
这让慕时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胸口都要给气炸
“顾言溪,你以为你是谁”慕时年一手扣住她的下巴猛得抬高,力道重得几乎要掐碎言溪的下巴。
言溪脸色微微一变,蹙起了眉头。
她跟他结婚本就目的不纯,虽然现在还没有达到她最开始的目的,但她有病的事实已经被他察觉,所以,这个婚姻就没有必要再存在了。
心里也有另外一个声音再说着,或许,这也是她自保的一种方法,不让自己沦陷下去,不让自己有机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
而慕时年,或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他越来越能左右到她的情绪,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喜欢未雨绸缪,也自认为能掌控自己的情绪和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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