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口中的他是慕时年
言溪心情更加沉重了。
当天晚上,言溪用手机查阅着有关慕氏的各种消息。
慕家易主,慕亦庭上位,慕氏这么大的事情自然被荆城媒体争相报道了,然对慕时年却只字未提。
言溪将手机搁下,眉宇间沉甸更甚,看来是慕家封锁了消息。
作为上一任的慕氏掌权者,没有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退居二线,报道的全是有关慕亦庭的,本身就很蹊跷。
大家族内部倾轧的事情不仅仅局限在电视电影里,言溪在顾家这么多年是深有体会。
她不明白的是,尹夫人是慕时年的亲妈,在这件事情上,作为亲妈的尹夫人难道就没为自己的儿子争取点什么
言溪想到了那天晚上尹夫人单独找到她时的情景,那么冷漠,那么疏离,她当时只以为那种冷漠和疏离是针对她的,现在回想起来,也不尽然。
晚间十点钟,秦晋之来了电话,言溪还没睡,接电话时很是清醒,开口就问。
“他怎么样了”
秦晋之低低呼出了一口气,“还好不过人还在警署的,这几天恐怕都回不来”
言溪松了一口气,“人没事就好”
“我能帮些什么吗”言溪接着问。
秦晋之愣了一下,笑了一声,“你很担心二哥”
言溪:“”默了默,唇瓣紧紧抿了抿。
秦晋之接着道,“二哥说了他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
秦晋之还要忙,电话打通说完事之后就挂了电话,言溪双腿盘膝坐在床上,耷拉着脑袋看着面前的手机,眼神有些恍然。
今晚注定睡不好了。
警署,戒备森严。
秦晋之就是进去帮忙换个药,助理肖林手里拎着的医药箱都被打开来翻了一遍。
肖林被这阵仗给吓得手指直哆嗦,被秦晋之看了一眼,提醒,“拎好了”
肖林跟在他身后,低声,“感觉就像里面关着个江洋大盗似得”
不就是协助调查么犯得着这样
秦晋之没说话,轻车熟路地去了一个房间,门口有人守着,替他开了门,并提醒他们不要待太久。
门一开,秦晋之走了进去,慕时年正躺在架子床上休息,室内是简约的白炽灯,光线惨白惨白的。
房间小,唯一能通风的地方就是墙壁顶部一块巴掌大的通风口,气息沉闷而紧仄。
“来了”躺着的慕时年掀开了眼皮,秦晋之走到床边,肖林替他搬了把椅子过去。
秦晋之也没废话,打开医药箱开始给慕时年换药。
“顾言溪打了电话过来,她很着急”秦晋之一边用戴着手套的手替他剪开绑着的绷带,一边低声道。
慕时年颈脖后面垫着个枕头,舒服地平躺着,闻言唇角一勾,“真着急”
秦晋之看他一眼,“着急还有真假之分”
慕时年唇角勾起的弧度以秦晋之肉眼看得见的速度上扬,看得出来,他心情愉悦。
秦晋之麻利地替他换好药缠好绷带,言简意赅,“二哥,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总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慕时年单手枕在脑后,视线落在头顶的白炽灯上,“等”
等
秦晋之眉心微蹙,却也没多问,慕时年看似被动,其实他自己心里有数。
“你自己有分寸就好”
秦晋之收拾好医药箱,慕时年,“叫其他人都安分点”
秦晋之,“”
能不安分吗你都没发话,苏安那帮人是绝对不敢动的。
“人在警署,没动静”慕家,慕亦庭的书房里,一个黑衣人垂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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