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大庄右臂弯携回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将他放在地上,这小男孩居然不哭不闹也不跑,而是大着胆子咬牙直盯着谢凡。
“大人……还有、四五个……都抓吗?”
“不用了,就他吧。”谢凡朝大憨摆了摆手,随后瞧着身前这一副小大人模样、大眼水灵的傲气小男孩,俯身微笑地问道,“这么可爱的小孩,告诉我是谁让你们唱那句话的?你只要说了,我就马上放你走。”
“我不告诉坏人!”
闻言谢凡心中大受内伤,强自微笑道:“对,不告诉坏人。那你快告诉大哥哥,大哥哥是好人。”
“不对!”小男孩摇了摇头,随即很认真地道,“你是狗官大人,你就是坏人。”
“额…”谢凡嘴里如哑巴吃了黄莲心里苦涩不已,于是他换了个策略,忽然脸色一变,肃然道,“小孩,本官现在命令你告诉我,不然我就将你带回我家去,你什么时候说我才什么时候放你回家!”
见眼前这坏人原形毕露了,厉颜厉语的,小男孩到底还是有些骇惧,但仍是倔强道:“哼,我是不会告诉给你这狗官坏人的!如果你带走我的话,到时我爹会来救我的。”
“在这山临县,我最大,你爹娘都要听我话的。”
“那、那……”小男孩说到这里有些哽咽,想到会见不到自己的爹娘,他紧咬了下嘴唇,仍旧不配合道,“那我也不告诉你,狗官,坏人!”
“靠,我怎么就成坏人啦,你是谁家的小孩呀,怎么这么不可爱!”
旁边大憨闻言回答道“大人……他叫童忌……就、就是……那猎户的、孩子……”
“什么?”谢凡听后怒瞪了一眼大憨,“你呀,真是笨的。等会儿我们有求于他家,你却还把他儿子给抓过来。”
“另外小孩……跑远远、的……就童忌……胆大没跑……我就……”
这次气得谢凡没等大憨结巴说完,怒叹了一口气道:“你都知道他是谁,我们要有求于他家,你还抓他,真有你的!”
此时在附近不远处,一老者紧紧拉着一俊儒少年,劝阻道:“你千万别出去,出去了只会火上浇油,别忘了你已经多次得罪于县令大人。他若知道背后整他的人是你,到时愤怒之下真向省提学官奏请革去你的秀才功名,那你身为读书人的这一生就毁了,没有了秀才功名,县令大人要打要治你方法多的是。”
“可我不出去,你看那狗官他会为难孩子呀。”
“他应该不会太为难那孩子的。我说你也真是的,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你让那些孩子如此臭骂于他,他堂堂一县之尊,恐怕不会轻易放过此事既往不咎。”
“学生我刚才确实好糊涂。但我就是看不惯这狗官,他不理百姓冤屈,反而勾结豪绅权贵恶霸,整天贪玩好乐,我碰巧看见他过来,心中愤怒难平,于是就编了那一句让几个小孩唱出来去羞辱他!怎想到,他连小孩都抓……”俊儒少年有些哀求地望着白发老者,“老师,让我出去吧,我不能让那狗官为难孩子呀。”
白发老者慨叹了一声,但苍老的手仍没放开他:“浩言,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老师不想看着你才华还没施展就……你自己应该也清楚,那县令已对你恨之入骨,你最好不要再出现在他的面前,希望此事县令大人以为是小孩的玩闹,训斥一通不放在心上就好。”
“怎么可能,有人如此羞辱他,那狗官岂会罢休,你看他已经在对那孩子咄咄相逼了。老师,让我出去换那孩子,就算是死,学生也不怕!”
“老师怕呀,老师替你可惜……”白发老者浑浊的双眸浮现了一抹泪雾,此时谢凡三人还有那孩子童忌起步往前面走了,瞧其方向明显是要带孩子去找他的父母算账。俊儒少年见之愤怒又欲踏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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