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娃?”
杨逸凡眼瞳中发出灼灼的光亮,声音激动颤抖“对,对对对!是王叔,还有璃儿…”
佝偻老人咧开嘴,笑了笑道“死了!都死了,死在道家天宗的女人手上!”
屋外,大风呼啸,呜呜作响!
雨水从夜空洒向大地,落在高低不齐的屋顶。雨滴很像一颗颗晶莹透明的珍珠,从屋檐、墙头、树叶上跌下,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最后连在一起形成水柱。
雨水从屋顶的缝隙中飘进,打在散落地面的瓦砾上发出嘈杂的响声。
“噼啪!”
枯枝炸鸣,摇晃的火堆顿时低矮了几分。
杨逸凡摔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胸口急促喘着粗气。掌心的触动“突突突”的心脏仿佛要挣脱出来。他张开嘴,扯着喉咙,却半天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欲哭无泪,欲喊无声!
那双瞳眸失去光泽布满雾气,最后失去了任何颜色。他蜷缩着身,颤抖哽咽着。
佝偻老人也不看他,只是将身旁柴火添入堆中,火光旺盛比之先前还要温和几分。
“清曰清,明曰明,空灵妙我识清明,妄念须断三重清!神庭天,涌泉阴,五朝真灵照吾心,地冲会阴识中庭…”
幽幽的声音从佝偻老人口中念出,他依着木杖起身,步履蹒跚向着破屋唯一的门外走去,低沉道“人死往矣,小小年纪莫要生了怨念,熟记默念那句话自可凝神静气。我出去一趟,你莫要过来了!”
夜,十分黑暗!
风雨交加,伸手不见五指。
佝偻老人的身躯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大风刮上天去。
远方的茅草屋子看不见半点亮光,这片山下小村已然陷入沉寂之中。脚下是一方空地,佝偻老人向前走了三十来步,身子忽停。
他朝着雨中喊道“从两天前就一直畏手畏脚跟着,莫以为吾一点都不知道么,出来罢‘夜幕’的苍蝇。”
夜下除了风声雨声,什么也听不清也看不见,老人就那么在雨中孤独站着。
一直过了半个多时辰…老人依旧不动,雨中发出异样声音。
脚步轻快,在泥水中沙沙作响。佝偻老人不曾去看,耳垂轻颤,分辨可知已有三人围了上来。
“耐不住大半个时辰,脚力浮躁真气稀薄,看来多半是‘夜幕’最不入流的哨鹰!”
佝偻老人沉声自语,失了兴趣“尔等若不是对吾深恶痛绝,便是被上面忽略的炮灰新人。猎鹰负责盯梢不应该现身,更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你们,走吧…”
雨中,有人不屑道“废话少说!你这老头半身不遂要死不活的竟然还敢占着‘绝杀榜’上第六的位置。这些天害得我们兄弟三人爬山涉水吃尽苦头,今日取你的首级便能连跳四阶到达地字!哼哼,看你现在脸上没气儿脚都站不稳,还是束手就擒,纳命罢——”
一阵刺耳的铮鸣,拔剑出鞘!
银色的剑身晃着一缕白光,从黑夜里破风刺来。
佝偻老人右脚跺足,大地轻颤木杖飞起。那枯木似是长了眼睛,点中一道手腕将身前长剑挑开,他身子侧转又避开一道剑光。
木杖旋转入手,佝偻老人从容不迫回身一点。身后剑光就差一寸刺入他的胸口,剑势却颓然停滞,原是木杖正中那人喉咙,青年身子一顿,向后方飞退摔去。
“二哥——”有人惊呼!
倒在地上的青年挣扎起身,身子猛地惊颤,他摔了长剑双手捂住喉咙再次摔倒下去。
木杖底端混着雨水滴落鲜红的液体,碎裂的底部原是一道锋利的尖端,完全折断了!
东州大地,崇尚剑修!
皆以云荒六大宗门之一东極山‘沧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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