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汉有点担心。熊哥是衙门里的人，白道的势力不如东爷。熊哥他们相对独立，与东爷、马二爷他们不相干，但也是相互卖个面子。

    几天之后，老潘知道了张霖汉的顾虑，特意问了与东爷如何起的冲突。

    听完之后，老潘沉默了。

    “那个说书的，应该是外来的。东爷是故意找他麻烦。”老田难得说了一句。

    老潘继续沉默。

    大家都不再说话，继续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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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霖汉回到自己小院，觉得更加担心了。想想还是离开临江，去其他地方吧。可是做什么呢。自己在临江买的房子，也需要脱手卖出去。一时张霖汉心情沮丧。

    自从上次从库门街窑子那里摆脱了盯梢的之后，张霖汉发现了一种可以偷偷出入窑子的方法。上次就是从后窗走房梁上屋顶离开的，再回到后窗也很容易，由于屋顶的遮蔽，下面的人看不到他，张霖汉蹲在后窗附近听屋里的动静。

    这种事情做了一次，就会做第二次。张霖汉心情不好时，就会蹲在窑子最里面房子的后窗上面的房梁上，静静听里面的声音。由于不会被发现，成了张霖汉排解郁闷心情的一种方法。

    今天又烦闷了，张霖汉知道自己又得去了。其实张霖汉有一种期待，能再听见秦梅姑娘的声音。那天秦梅姑娘脱了衣服，身影落在张霖汉眼中，成了难以忘记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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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霖汉在房梁上蹲了很久，终于听到些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是一个窑姐的，但不是秦梅姑娘的。

    “码头上要变天了，曹爷那边有什么打算。”

    “闭嘴，这不是你该问的。”一个从未听过的男人的声音。

    然后听到声音就是一阵换衣服的声音，然后开门、关门，安静了。

    张霖汉心里打鼓，又等了一阵没有声音了。才小心的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

    躺在床上，张霖汉一直在想，码头上要变天了，是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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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街也不是每天都去，没事的时候，张霖汉在院子里练拳。有时离开自己的院子，出城找个没人的地方，练练自己的镖。

    张霖汉自认打镖的手法一般，练了十多年，也还是没长进。张霖汉打镖就两下，一发向上奔头，一发向下打肚子。一般人都可以躲开第一镖。也就是黑脸大汉比较笨拙，如果换了别人，张霖汉估计自己的镖很难打到人。

    这日不当巡街，张霖汉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练气力，熊哥来了。老潘、老田都没来。张霖汉一直想与熊哥过过招儿，把熊哥请进院子后，张霖汉突然动手，照着熊哥就是一拳加一脚。熊哥身形轻盈，轻轻闪过，院子里的东西都没碰到。

    “好了，有正事找你。”熊哥只是姓熊，并不是像狗熊一样的大块头，其实身材倒是很苗条。

    张霖汉请熊哥坐下，给倒了点水。

    “我不是和你说过，码头上的事都是归马二爷。我在码头一带巡街也是马二爷赏的饭吃。不知道怎么，马二爷听说了你新加入巡街，要见见你。”

    张霖汉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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