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助理早已等候,见谢堂烽出来紧忙递了一份资料上去。
“谢总,这是之前医院留下的老人的病例,以及全部的单据。”
谢堂烽拿着那份很厚的单据在手中抖了抖,随手翻了几页。
2016年8月17号,住院押金1500、23号,住院押金847、9月1号,1000整。
除此之外,上边布满了宁怀怀亲笔签名的欠款信息。
而后,他又快速的向前翻了几页,找到了那段时间的数据,2018年4月12号,住院押金8000,落款:宁。
谢堂烽快速的一闭眼,大手紧紧的掐住了太阳穴。
那些过往快速窜进了他的脑子里。
小巷里一片漆黑,那个视财如命的女人拿了她的玉佩把他从泥泞不堪的地上扶了起来。
她说:“你这东西我也不知道真假,身上就没有现金之类的吗?”
然后她翻了谢堂烽的兜,高兴的数着钞票。
再后来,她拿了钱之后对谢堂烽苛待,要么是泡面,要么是不知道从哪里讨来的廉价的菜。
菜叶子是老的,径是硬的,但是却做的很香。
谢堂烽曾经想过,她拿了自己的现金为什么还要这么省,哪个小姐不是这边陪着客人,那边挥霍着自己的青春。
他们只有把赚的钱都花出去,才会看到那种受人尊敬的目光。
所以,他一直不理解他的宁宁。
原来,陪酒小姐当中,还有这样一类人。
身侧,助理低声的说着,“谢总,这段时间您让我去娱乐城去找那些陪酒小姐喝酒聊天,我听到了一些事情。”
“嗯。”
助理顿了顿,“他们说宁宁小姐其实叫红姐……”可能是怕自己说错了话,到这里助理就停住了。
但谢堂烽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波澜,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投向不远处的窗外,“还有吗?”
“额,还有您之前看不见的那段时间,好像在陪酒小姐中间都已经传开了,他们说一个叫宁怀怀的人,当初就红姐撵走了。”
“为什么。”
“因为财产。宁怀怀想要赎回压在红姐那里的玉佩,所以那天她的行为有些激动,反被撵走了。”
听到这,谢堂烽一攥手里的那些单据,掐的死死的。
“谢总。”
谢堂烽一扬手,眸光深邃。
他不必再往下听了,因为已经了然明白了一切。
那个笨女人,多次不听自己的劝告,想必是为了赎那东西回来而赚钱,所以她能不激动吗?
她在意那个根本不知道价格的玉佩才激动,为了什么
?
谢堂烽平生第一次有一种撕心的感觉,被扯得很痛很痛。
好半天,男人的脸色终于好转,甚至笑出了一声,他一推手把文件塞进了助理的怀中,然后平静的交代道,“去,给我准备二十万崭新的现金。”
宁怀怀这边,茫然的坐在林亿迁的车里,大脑里空荡荡的一片。
林亿迁说,什么事情都不要贸贸然的找过去,更何况她的猜测只是猜测。
是她想多了?
除了那个红姐还能是谁?
她信,红姐不会对姥姥暂时做什么,但她看不见老人,心里就是无法平稳。
“怀怀,你还不打算说吗?你如果不说的话我要怎么帮你?”
宁怀怀张了张唇。
她和谢堂烽的一段故事很难讲出口的。
所以即便是知道林亿迁都是为了自己好,她也没办法求助于人。
“没事,我信你的话,我姥姥暂时没事。可能是我刚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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