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亿迁很快被送进了手术室。贯穿伤需要把伤口里面进行完全的清创,否则极易感染。
宁怀怀焦急的坐在手术室外面,眼睛盯着那门前红红的灯。当面对生死,什么情什么爱,都会变得异常的渺小。
就算她和谢堂烽之间没有发生如此多的事情,如果让她在躺在手术室里的林亿迁和谢堂烽之间选择,她会选择谁?
手术室外的走廊,静悄悄的。即便是出出进进的医生和护士,也保持着很小声的交谈。越是这样的环境,却让宁怀怀越感到心慌,她不愿意一个人呆着,她不想如此的安静,让她胡思乱想的更多。
正当她觉得寂静也是一种可怕的事情时,忽然走廊中间的电梯打开,呼啦啦的涌出来一群人。
“快!快!快!我看着伤口很深……”
“刚刚在外面,创口不会冻伤吧?那就很难办了……”
一群人,看着很眼熟。围着几个医生和护士,还有……谢堂烽,走了过来!
宁怀怀的心,猛的揪到了一起。她以为刚刚跟谢堂烽的分别,就是永别了!
他被一群人簇拥着,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他竟然伤的那么重,为什么在那个废弃的大楼里,自己都没发现!是啊,他那么高大,被吊在半空中那么久,那么粗糙的麻绳绑在手腕上,他还在半空中荡了几次为了要对付程肥子!
宁怀怀的眼睛忍不住盯着谢堂烽的双臂,而他却目光呆滞的任凭人们拥着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错了错了!是这边,怎么不注意看标识牌呢?”一个接应的急诊医生,见人群急急忙忙的走了过去,便冲了上去拽了谢堂烽一把。
这一下,刚好碰在了他的伤口上,一直神情恍惚的他,忽然想回过神来了一般。眼神里恢复了意识,他抬眼看到了因为紧张,而站起身来的宁怀怀。
“能不能看着点,这都伤成什么样了?”跟着谢堂烽的人,应该是他在法国的助理或者员工,见他眉头皱了一下,连忙上前对医生呵斥着。
谢堂烽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好像伤的那个人,疼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去哪里你带路好了!”他语气平缓,态度温和,在医生的引领下,走向了旁边的急诊处置室。
谢堂烽挺拔的身躯,好像受伤的根本不是他。阔步的跟在医生的后面……跟宁怀怀擦肩而过。
熟悉的气息,才刚刚握暖,此刻却又变得冰冷。当谢堂烽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宁怀怀嗅到了空气里那重重的冷漠。
就此别过!
“宁小姐!”还是那个年轻人,跟在那群人的后面。直到他
们一个个都跟到处置室门外后,他才站到了宁怀怀的面前。
“是你?”宁怀怀很诧异的看着他,他为何又出现在这里?他究竟是不是梁生?
“你多保重,这是我的电话……也许你也不会用得上。就先这样吧!”他塞了一个类似名片的东西在宁怀怀的手里,便向急诊室那边跑去了。
宁怀怀转过头,看着他跑去的方向。已经看不到谢堂烽了!她心里有些失落,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那个名片,只有一串电话号码。
“林亿迁的家人?在不在?”恍惚之间,手术室的灯忽然灭了,宁怀怀一下子从自己的情绪中醒了过来。那盏红灯一灭,她的心便跟着提了起来。
“你是林亿迁的家人?”医生走了出来,摘掉了带着的口罩问到。宁怀怀一时语塞,她算什么呢?家人不是,是朋友吗?经历了这件事之后,自己还能跟林亿迁做朋友吗?
“她是什么家人?她是仇人还差不多!”宁怀怀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身后忽然响起了林亿迁妈妈的声音。
“宁小姐,我求你别跟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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