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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坡上的绿意渐浓,一堆堆,一块块,虽然还有枯黄掺杂其中,涂抹着仲春的绿色,也不过是流转的季节留下的即将消散的痕迹罢了。山路两旁,不时地能看到一丛丛嫩绿的草从枯草堆里挺出颤巍巍的细杆儿。这一丛丛的翠绿,清淡而又浓稠,细密地在山野中铺张开来,甚是令人喜爱!极目四处远望,虽然枯萎的色调还在萧杀着山野,粘联着更替的过程,但是那一抹抹渲染起来,闪亮出来的嫩绿,就如同一片片雪亮的刀锋,明明已经划开了粘连的季节,在人们混杂着生长与死亡色调的视野里,昭示着一个新天地的到来!

    城市还在不停地挤压着山野。如此的挤压,却正是另一种繁华和茂盛扩张生长的驱动力。我和赖子经常走过的这片人口稠密的梯田似的平房区也在快速扩张,膨胀,其实就是变得越来越臃肿!原来每排房子中间还留着规规矩矩的一条路,至少三轮车还能通行,现在看来只能通行独轮车。家家户户都在扩展着自己的领地,修饰着自己的庭院,在院子里盖起了各式各样的偏厦子,大房子。只要有一家的领地朝外延展半米,那么就会有不少人家的领地再延半米,直到最后出现一个极限的界线,这已经是谁都无法逾越的底线啦。正因为如此,才形成了最大限度的占有,堵塞,只剩下最限度的通畅,宽敞。过去看这片房屋,虽然显得单调,简陋,但是一律的红砖灰瓦,也算整齐划一,有规矩方圆。现在看这片屋舍,因为特色,所以繁杂,如果昌盛就是为了舍弃单一,整齐,建起来万象繁荣的街市,那么可以说这片街区正在呈现繁荣的景象。这片平房的最下面,靠大道的一部分已经已经拆了,正在盖一排楼房,有的已经盖起来了。已经成型的楼房也不再是单一的红色或者青灰色,外皮都是淡黄色,也不知道抹的油漆,还是刷的什么涂料。还在建筑的楼房的工地上已经提早开工了,从那里传来“嗡嗡,隆隆”的声响,这是笨拙的“卷扬机”在向高空运送砖头,泥灰时的吼叫。听起来粗糙而又尖利,击破了这个山脚下的早晨曾经的宁静,甚至穿越了一些路途,遮掩着一些来来往往的脚步声。

    再往上那个大坡也已经盖满了房屋,原来坡上只是零散地住着几户人家,现在几乎被占满了。我和赖子路过这里时,重点注视的这个碉堡一样的房子竟然在一个星期天过后,变成二层楼!而且院里院外竟然看不出一点刚刚干过活的痕迹,收拾得干干净净,如此神速的建造,活又干得如此干净利索,着实让人惊叹,足见此房的主人非同一般!

    我和赖子刚才路过这里时,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唏嘘不已,连连称赞!我真是非常奇怪,既然这屋的主人实力非凡,为啥非要在大坡上,耗费人力,大兴土木,而不去找一块平整的地方,盖个宽敞,气派的大房子呢?或者干脆整个楼房住住,也不错啊。赖子似乎隐约地知道这房主人的底细,不过他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一天之内能把房子盖好,至少需要十几个棒伙啊。”。

    走上大坡,路过那个简陋的厕所,我看到女厕那边门下的窟窿又被谁用旧衬裤堵上了。说来见怪也不怪,这个窟窿经常有人堵,不是用旧衣物啊,就是用报纸啊,纸盒啊,可是没隔几天又被弄开。有时隔天,有时隔八九天窟窿眼再被堵上,随后不久再被捅开,就这么不定期循环着。其实就算那门上有洞眼,路过的人也看不到什么光景,除非里面蹲着的女人没穿衣裤。搞破坏的可能是同一个人,也可能是若干个人,不过他们都有共同的爱好,都强烈的渴望着享受一种强迫性的快感。

    虽然那边门上的窟窿被堵上了,但我路过时匆匆一瞥,还是穿透了眼前立着的破旧的遮挡,视线已经射穿了堵着窟窿眼的旧衬裤,眼光里分明出现了和那个雪天一样的情景。也许就是因为这匆匆一瞥,惹起了我心里的“粘涎子,一种携带着痒痒的,劲劲的感觉的联想,倏忽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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