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服口服的,他跟着孙掌柜学了多年炮制药材,孙掌柜又一向要求严格,按理说早就可以出师了,只不过丁临河心里一直对学医念念不忘,可他现在年纪大了,再学医的可能性不大了。
孙掌柜正值年富力强,有他在,祁昌堂里丁临河永远屈居他的下面,而且孙掌柜栽培了他这么多年,丁临河没脸去清水别的药堂,那等于是跟自己的亲舅舅打擂台,还不如到更有发展前景的京城来,陕西山多,各种中草药取之不尽,不会埋没了他。
这些锦卿都在给师父的信里写的明明白白,丁临河也不是笨蛋,他会明白的。
第三天一早,江辰请来了买卖房产的中人,请他找人把房子和铺子卖了,
昨日来要账的人也都一一打好了欠条,声明只要房子卖出去,便双手奉上欠款。
当时就有人叫了起来“若是你跑了怎么办?”
江辰皱着眉头还要再说什么,他请来的中人摆了摆手,说道:“房契在我手里,他若跑了,卖房子铺子的钱我负责分你你们!”
这中人和江老爷只不过是点头之交,不过颇为敬重江老爷的为人,可怜江辰一家孤儿寡母,关键时刻还是伸手帮了江辰一把。
听到中人这么说,讨债的人也放心了,三三两两的收了欠条离去了。
不过是两天功夫,江辰整个人消瘦了一圈,锦卿原以为他会垮掉,却意外的看他一直精神十足的处理着事务,没抱怨过一句,也真是难为他了,一个天真快乐的公子哥一夕之间失去了父亲,连家都要卖掉还债,他都咬牙坚持下来了。
处理完了父亲留下的债务,江辰马不停蹄的带着锦卿的信踏上了去清水县的路途。
锦卿很想同江辰一起回清水县,她很想念师父,天气渐渐冷了,师父一个孤老头子脾气怪不说,也没个家人照顾,不知道有没有准备好过冬的厚衣服。
师父把她培养出来了,她却不辞而别,锦卿心里万分过意不去,天底下哪有自己这样不知感恩的徒弟!
可这个时候锦卿怎么都不放心,袁应全的事让她心里不安,就像一颗炸弹埋在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爆炸了。
江辰走了之后,锦卿也没闲着,她和江杏把江家唯一剩下的铺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又买了些常用的便宜药材备用。江夫人不时过来哭闹上一场,说自己家已经没钱了,锦卿还要撺掇儿子瞎折腾。
锋卿懒得搭理她,江夫人不过还在幻想着儿子能一举金榜题名,摆脱眼前的困境,如今江家四口人蜗居在一个租来的院子里,江夫人心里有气没处发。
而江杏的表现让锦卿惊讶了一把,只哭了一天,第二天就主动跑来问有没有什么她能干的,锦卿觉得这姑娘是个明白人,想培养江杏来帮她做铺子里的生意。
不管别人怎么想,锦卿心里是坚定的要把药堂做起来的,自从她知道叶纬安家里的清形后,就愈发坚定了这个想法,即便是帮不到他,也不能做他的累赘,更要给锦知和嬷嬷留一份家业。
期间叶纬安来过一次,原本去锦卿家里找她却扑了空,听刘嬷嬷说锦卿在这里,便找来了。
叶纬安过来时已经很晚了,锦卿和江杏还在收拾擦洗着屋子,江杏不认识他,有些怯生生的看了叶纬安一眼,便急急的回家去了。
锦卿收拾了一天也累了,和叶纬安并排坐在铺子后院的台阶上,看着半空中皎洁的月亮,秋日的凉风吹拂过人的脸,扫除了锦卿这几日来的烦躁和不安。
“为何突然想开药铺了?”叶纬安侧头问道,从他知道锦卿的想法后就很吃惊。
从侧面看,面前的少女在月光下柔和而恬静,素白的肌肤泛着一层光泽,就像月光下的睡莲一般,这样的锦卿,他只想让她安逸的待在自己的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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