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为自己活的够心了,没想到,还是出了这种事。
就在锦卿走的腿肚都在发颤的时候,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身旁,孟钧从马车探出头,朝锦卿伸出了手,简单的说道:“天冷,快上车。”
昏昏沉沉,锦卿抓住了那只温热的大手,孟钧伸手用力将锦卿拉上了马车。
锦卿上车后,腿一软身就往下沉,孟钧立刻用力捞了锦卿一把,把锦卿捞进了怀里。
孟钧身上温热坚实,锦卿的心一下又跳动了起来,感觉呼吸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去给皇上看了个病么!”孟钧蹙眉问道,几乎能感觉到锦卿娇的身躯在他怀里微微发抖,怎么锦卿会吓成这样?
锦卿抓紧了孟钧的衣襟,颤抖着声音说道:“皇上,想杀我……”
孟钧脸色一下就变了,用力搂紧了锦卿,在锦卿耳边咬牙道:“他敢杀,我就敢反!”
锦卿摇了摇头,趴在孟钧肩头半天,才缓过劲来。马车里燃了炭火炉,温暖如春,锦卿冻僵了的手慢慢回暖了,手指麻成一片。孟钧半扶半抱的让锦卿坐到了自己身旁,从煨在炭火炉旁的茶壶里倒了杯热茶递给了锦卿。
然而锦卿手指酸麻,怎么都握不住茶盅,孟钧干脆一手托着茶盅,一手揽住了锦卿的肩膀,心的喂了锦卿喝水。
热热的茶水下肚,锦卿顿觉四肢百骸仿佛有热流在奔腾一样,已经僵硬掉了的身体又活泛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想要杀你?”孟钧急切的问道。
锦卿把前后原因大概说给了孟钧,最后说道:“他说他不想杀我了,这是年轻人的事情,等我们长大了,就不会在意年少时的轻狂了。”
孟钧握紧了锦卿的手,一颗心悄悄的放回了原位,看着锦卿惨白的脸,心疼不已,“你明天就告病吧,不要再去太医院了,我回去准备下婚事。”
锦卿咬牙道:“你准备跟谁的婚事?我何德何能,去当那什么红颜祸水啊!孟大将军你就饶了我吧,我只想好好的过完这辈,别再被谁时刻惦记着取我的命了!”
孟钧盯着锦卿,像是保证一般,搂着锦卿道:“卿卿,没有人敢惦记着你的命了,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的。西北边境还有只听命于我的三十万军队,他想坐稳这个皇位,他不会动你的。”
到了梅花巷口,锦卿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巷里,直到听到了马车远去的声音,她才从巷里走了出来,看着黑色的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拐弯处。
大雪已经停了,厚重的积雪覆盖了整个长安城,屋檐上也挂满了垂下来的冰凌,午后时分一片寂静,街上也没有人影,乌黑的阴云压满了天空,随时都会再下一场大雪。
房屋的屋顶早已被积雪覆盖,连绵成了高低起伏的雪峰。头顶上光秃秃的树枝也积满了白雪,偶尔一两根树枝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断裂跌落到了地上,惊起了几只在雪地里觅食的飞鸟。
今年的冬天雪下的真多!春节前天气干冷,这个冬天死了不少年纪大的老人,除夕过后又开始下大雪,锦卿想到了远在清水县的师父,师父年纪大了,耐不得冷,不知道祁昌堂的火炉烧的够不够旺盛,师父有没有生病。
想起清水县的日,锦卿有些黯然,要是魏氏不来算计她,她能一直留在清水县就好了,在师父的保护下她现在肯定过的很好,没有这些蝇营狗苟的腌臜事,也不用担心一觉醒来被人拉去砍头。
锦卿打开了门,沉重的木板门发出了吱呀的响声,穿着厚棉袍的书娟从厨房里跳了出来,一看是锦卿,连忙回头嚷道:“嬷嬷,是姐回来了!”
没等锦卿走到厨房,书娟就赶忙从厨房拿了块炸麻塞到了锦卿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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