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王质和叶子秋正言语间,王质的弟子凌溪闯门而入。
“不好了……不好了……师父。”
叶子秋安抚下有些发怒的王质,站起来,看着凌溪说道,
“何事如此惊慌。”
凌溪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口气,才说道,
“两位师父,快去门口看看吧。”
叶子秋和王质起身推开大厅的门,见众弟子全把大弟子凌仕围在中间,嚷嚷着让凌仕拿主意,王质厉声问道,
“凌仕,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凌仕上前言道,
“师父,咱们道观门口纠结了数十人,说要砸了咱们的道观,抢了粮食和钱财分了去!”
“放肆!”
王质怒不可遏,问凌仕道,
“门外都是些什么人。”
凌仕答道:“都是山下的村民百姓!”
“什么!”王质稍稍有些惊讶,续而言道,
“翠云观乃清修得道之所,岂容他们放肆!况且我王质平日待他们不薄,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带的头要以怨报德,砸了我的道观!凌冉,打开大门!”
王质正欲往门口走去,大弟子凌仕在王质身后言道,
“师父,依弟子看,此番来着不善,不过师傅您放心,弟子这十几年已经学有小成,收拾几个山村野夫不在话下……”
王质听闻,突然止住了脚步,扭过身来,双眼紧盯着凌仕,皱眉缩口,面色阴沉,目光如炬,不怒自威,与刚才在大厅里叶子秋阔议天地的慈祥道人简直是判若两人,王质看着凌仕,然后又把目光从其他弟子身上一一扫过,犀利肃穆的眼神让众弟子都好不自在!
王质厉声言道,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再说最后一遍!你们都给我听好了,凡人之间不可妄动仙术,此乃天规!如有违者,逐出师门!”
凌仕赶忙带头答道——
“弟子谨记师傅教诲!”
“吱呀……”
斑驳陈旧的道观大门缓缓被凌仕和凌冉打开,王质昂首阔步走到大门门口,门外约莫五六十号人,均是衣衫不整,筚路蓝缕,手里的兵器也是刀枪棍戟,斧钺钩叉样样都有,更有甚者,还提着锄地用的锄头,一行人在道观门口叽叽喳喳,声音嘈杂不堪,一见王质出来了,众人刹那间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眼睛看着王质。
王质微皱着眉头,板着脸,挺着胸膛,环视着衣衫褴褛的村民,然后厉声言道,
“你们要干什么!此乃道家修道清真之所,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不威自怒!众人皆不敢言!
为首一胖老头站了出来,上前几步,先是鞠躬给王质做了个大揖,言道,
“王道师,实在是逼不得已啊,天灾人祸,天灾人祸啊,现在这个世道,混乱不堪,刚刚种下的稻苗已经被马贼毁了,官府还要再加赋税,村民们也都是被逼的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王质瞥了一眼胖老头,却并没有接话,另言道,
“你堂上母亲最近恢复得如何?”
胖老头额头上豆子大小的的汗珠扑朔扑朔往下掉,急忙答道,
“老母深感王道仙的救命之恩,这辈子老母和小老二都难以忘记王道仙的大恩大德,不过,前几日,老母因为家中无粮,为了给孙儿省一口吃的,前夜……前夜……自己吊死在门口的大树之下……”
胖老头难掩心中悲痛,眼泪混着汗水一起哗哗流了出来,直看得让人于心不忍……
胖老头不能自已,旁边又上来个瘦高个山羊胡的老头,上前一步,言道,
“王仙人,如今世道大乱,民不聊生,王仙人素以普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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