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常乐的恩科考虑,林思乐索性就和常乐先回桥源去了。
家中藏书上千,足够考县试之用。
林灏忠站在别苑门口,看着林思乐的马车离去,面上有些不舍之色。
他是过来人,能感受得到,自己的女儿对这女婿是越来越上心了……
想着想着,他一个大老爷们的眼眶竟然有些泛红,只是恰好一阵风吹过,他的眼皮一抖,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林母站在他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他的面庞。
林灏忠发现了妻子投来的目光,忙擦掉眼泪,含含糊糊的说道:“这突如其来的妖风,怎么把沙子刮进我眼里了。”
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双方早已成了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只需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林母也不点破,只是伸手轻轻地在丈夫的背后拍了拍,宽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做父母的,终归是要放手的。”
……
江宁城,朱家。
一名身着五品同知官服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大厅中焦急的等待着。
桌上已经放了三个空茶杯,他手上那杯还是刚送来的。
江宁同知陆行忧已是愁眉不展,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初朱家二公子求到自己面前,要整一名商贾之子,本觉得没什么,就写了一张批捕令给他。
可如今,事情却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文相于朝堂之上力挺这名书生,还说出了“此子若为贼,则天下皆贼耳!”这样激进的话语。
当朝国君亲自下旨,为那书生加开恩科。
一品内阁大学士李大白亲拟考题,禁军参与考题输送。
大将军孙崇山安排次子孙谨唐,率精兵五百护卫恩科考场周全。
整个吴国的目光都已经开始向江宁城聚集,压力也都落在了他这个同知身上。
风声传来这几日,他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
“哟,这大清早的,什么风把陆同知给吹来了?”
朱提榜一边别着裤腰带,一边往大厅里走,身上还带着一股女人独有的脂粉香。
陆行忧嗅着扑面而来的香风,放下茶杯,沉声道:“本官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朱公子倒是闲适的很啊!”
他身为朝廷正五品官员,以同知之身暂代江宁知府,是江宁府明面上的行政长官。
如此委身来见这只知道花天胡地的朱家二公子,对方竟然还如此懈怠,实在是目中无人。
朱提榜听后,微微一笑,向厅外问道:“是何人在招待同知大人呐?”
一名家丁小跑着走了进来,道:“回公子,是小的。”
“哦。”朱提榜回头看向陆行忧道:“陆同知,可是此人?”
陆行忧依旧面色不悦道:“是又如何?”
朱提榜点点头,大手一挥,道:“同知大人前来必有要事,身为接待家丁却不来通报,拖出去,杖毙!”
两名手执钢刀的黑衣武士飞掠进屋内,将那家丁拖了出去。
陆行忧眉头皱了皱,这朱提榜当真是心狠手辣的主,这家丁明明已经前去叫了三次,每次都是被他骂回来的。
表面上是给他陆行忧找面子,恐怕实际上是因那家丁扰了他的兴致而发泄怒火。
朱提榜微笑着向陆行忧拱手赔礼道:“望同知大人海涵,晚生已经将那不懂规矩的家丁处置了。“
陆行忧面带冷笑,道:“本官还有诸多要务在身,就开门见山了。”
朱提榜做了个请的手势,躬身聆听着。
陆行忧说道:“国君要为那叫常乐的书生加开恩科的消息,朱公子早就知道了吧?”
“嗯,听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