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府淮州监察司”元真一边默念着红漆大门上方匾额所写大字,一边随着老人进了衙署,在老人向一名守卫出示了一块腰牌后,二人便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了正堂。老人在上首坐定,差人搬来一个小锦墩,神情很和蔼地示意元真坐在身旁,然后便如老僧入定一般闭目不语,元真试图在那张面带微笑的脸上找出些什么,结果却一无所获。不一会工夫,一位仆役入内,将两盏香茗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二人面前,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茶盏上方雾气缭绕,元真的心头也是云山雾罩,但他没有主动问出自己的疑惑,只是望着茶盏怔怔的出神,正堂内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老人的身份非同小可,这一点从老人的称呼上就不难看出——督主大人、侯爷,还有进入衙署前所出示的那块腰牌,元真曾清楚地看到了其中一面刻着“大都督”三个字。这样一位身份的人却似乎对他很感兴趣,从雷文豹手中救出元真,再让他一路跟随,态度温和,却又一句话不说,整个过程弄得元真云里雾里,实在是想不明白老人究竟意欲何为。元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何利益可图,只好静观其变,该见分晓时自然会见分晓。就在老人闭目养神,元真怔怔出神之际,李元图、胡天行和赵无极三人匆匆而回。“府卫阵亡5人,重伤3人,轻伤7人,东市有9间商铺彻底化为废墟,还有6间商铺和8间民居遭到不同程度的损坏,城内百姓死亡2人,伤11人,恐慌的情绪需要安抚……来犯的惊雷堂帮众,除了副堂主雷文豹之外,其余几人尽数伏诛……”李元图一边擦拭着汗水,一边表情严肃地向老人禀报,也不避讳一旁的元真,把他当做透明人一般视而不见。几位淮州监察司的头头脑脑都有些难堪,此次虽然将来犯的雷文豹等人一网打尽,可是禁卫府的损失也相当惨重,东市更是毁坏了大片的建筑,而且若不是老人回来的时间足够巧,那么他们是否能拿下对方最强悍的雷文豹,结论还尚未可知。在禁卫府的大上司面前说出这样的战果,几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下来,就连一向话最多的李元图也不说话了。“厚恤阵亡府卫,好生安置他们的家人……商铺的重建和百姓的安抚,不属于禁卫府职责范围之内,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这些事情全都交给淮州府尹去做,这是他们的分内之责。”老人一锤定音,看到几人似乎还有些闷闷不乐,不由安慰道:“不要愁眉苦脸的,有战斗必然会有损伤,淮州卫的强手的确少了一些,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老夫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不会在这一点上怪罪你们。过几日老夫就会启程回京,到时候会派一些人手过来,加强一下淮州卫的实力。”经过老人这么一说,正堂内沉闷的气氛才逐渐缓和下来,不时有府卫入内禀报,李元图几人一边商谈着一边处理善后事宜,在这个过程中,老人几乎很少发表意见,总是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元真静静地坐着,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几人所议之事对他来说是左耳出右耳冒,完全没放在心里。元真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些人的服饰上。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元真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华丽的衣服,没错,就是华丽。李元图三人的官服呈浅绯色,前胸、后背、袖口和膝弯处绣纹金色猛虎,那些进入正堂禀报的军官服饰呈青色,猛虎绣纹则换成了飞鹰绣纹,普通府卫相对要简单一些,清一色的黑衣软甲,而且只在袖口处纹绣飞鹰。元真不了解古代的衣着,只觉得这些衣服看起来整齐划一,但却各有不同,很有一些气势。元真的目光肆意扫射,堂内的众人都是身具武功之辈,尤其是胡天行与赵无极,二人已经进入先天之境,对旁人的目光格外敏感,此时被元真赤果果的目光打量的浑身不自在。赵无极不曾见过元真,不知道这个一直跟在督主大人身边的小孩子是何许人也,却聪明的不去多问。倒是胡天行识得元真,那干脆利落的一刀枭首令人印象深刻,但他也不了解督主大人带着这个小孩子是何用意,便索性装作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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