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牧民哭喊着来到两个人面前,看着一地的羊毛和血迹,双手颤巍巍的不知道该放在哪里,两行浊泪淌脸上的皱纹,落在了草地上。
“你……你们……”老牧民指着陆云轩和英宣,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半晌之后才喊出来“干嘛要杀我的羊!”
英宣刚要反驳,就被陆云轩拉住了手。
“对不起,老伯。”陆云轩诚恳的对老牧民道歉“我们不知道这是放牧的羊群,以为是野生的,所以……”
“野生的羊哪会这么健壮,这都是我精心护理才有的。”老牧民心痛不已。
“很抱歉,是我们的不对。”陆云轩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不停道歉。
“这大草原是上天对我们牧民的恩赐……”老牧民指了指身后的草原,又指了指吃草的羊群,说道“这羊群,就是老汉我的命根子呀!”
“老伯,这……羊是我杀的,我也没法让它们活过来,要不然,我陪您点东西吧。”陆云轩看到老牧民眼中的泪花,也是后悔不已。想用身上的一些小物件安抚一下。
咕~~~就在这时,英宣的小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
咕~~咕~~咕~~叫声已经停不下来了。
老牧民听到英宣肚子发出的声音,也止住了哭,思索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孩子是饿了……算了……你们来到草原,就是草原的客人,来,我请你们吃东西吧。”
说罢,老牧民拎起地上的两只羊,走到了一处干土地上。找来石块和几根木棍,不一会就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烤架。然后老牧民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了好几种调料,把羊肉收拾干净,腌制起来。
陆云轩和英宣二人来到老牧民身后,有些不太明白。
“两个后生,你们也别认错了,也许是上天让你们来这里做我的客人,那我只能用我最好的烧烤来招待你们了,来,坐坐坐。”说着,老牧民指了指身边的地上,自己就坐了下来。
陆云轩二人也有样学样的盘腿坐下,三人攀谈了起来。
原来老牧民叫巴木特,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们依水草而生,居无定所,靠放牧牛羊来维持生活。今天是老巴木特负责放牧,他把这些羊赶到了一处水草肥美的地方,就去旁边打盹去了。不料自己刚刚躺下没多会,就听到了羊群传来的惨叫,随即就看到了两个年轻人正在杀羊扒皮,于是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陆云轩再次表示了歉意和对老人招待的感谢,却闭口不提自己二人的来历,老人也没有细问,只是把他们当做了平常的旅人。
老人一边聊天一边把一只肥羊放到了烤架之上,然后用火石生火,又拿出了一些盐巴,均匀的涂抹在羊肉之上。不多时,一阵诱人的香味就飘了出来。
咕~~~英宣的肚子表示了对美味的向往。
“哈哈哈,小朋友不要急,”巴木特看着小英宣可爱的样子,和蔼的说道“这羊肉一定要烤的外焦里嫩才好吃,再配上老汉我特制的作料,整个草原都没有比这更好吃的啦。”
“老伯你快些烤,别说话!”英宣催促道。
陆云轩也没有想到草原的牧民如此热情好客,对于自己二人杀羊的行为就这样不予计较了,不由得心生好感,决定走的时候要给老人一些昆仑的好东西,虽不能让他学会什么仙法,但是强身健体总是没问题的。
几个人一边聊着草原的故事,一边等待烤全羊。巴木特不愧是老牧民,对于大草原十分熟悉,各种传说故事说个不停,加上他特有的草原口音,听起来让人充满了想象,陆云轩和英宣几乎都忘了时间。
嗞……油脂滴入火中的声音打断了老人的故事,一头外皮微焦的烤全羊已经做好了。
英宣迫不及待的伸手就要去抓一条羊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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