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放心,奴才一定把事情办好!”
“也先不急,你明儿再去。”胤禔叮嘱:“我看看戴梓先生是否有空,请他跟你一起走。”
“陈先生在河道衙门这么多年,治水心得果然不同凡响。”戴梓给陈璜倒酒:“在下佩服。”
陈璜双手举杯,谦逊笑道:“不敢,戴学士谬赞了。听学士一席话,才是别开生面,让在下又有了新想法。”
两个人共饮一杯,陈璜踌躇半晌,还是问道:“其实我身不足恤,可在下只想问一句,倘若我将罪名都担下来,总督他会没事儿吗?”
戴梓一惊,他刚想开口,就听有人推门进来,低沉却还带着点少年气的声音道:“那陈先生和靳河督可就要双双倒霉了。”
进来的人正是胤禔,他示意两个人坐着别动,笑道:“先生想想,你说都是你的错,这意味着什么?能证明河督无辜?”
“不,这在朝廷诸公,或者是我,甚至是皇上看来,这只能证明河督是个庸才,居然听幕僚摆布。”胤禔脸上带着笑意,说话的话却像刀子,让陈璜不自在的动了一下。
“戴学士,你觉得如今治河的情况到底如何?”胤禔拉着戴梓出门,将陈璜留在房中,“如果换成小于成龙,可能比靳辅做的更好么?”
“不能。”戴梓很果断:“古来治河就那么几种办法,靳河督用的是潘季驯的法子,也是最稳妥,不留后患的办法。至于小于成龙……”
“臣说句掏心窝的话,”戴梓看着胤禔:“小于总督是汉军镶黄旗人,他又不是在水边长大的。如今看来,如果靳辅所言属实,这不过是官场倾轧,绝不是什么理念不合了。”
胤禔点点头,他沉吟道:“正好我有件事想请先生出面。”他将想法一说,补充道“萨宾图官话说得好,可我想,如果有个口音相近的人,当地人会更好说话些。就想请学士出面帮个忙。”
戴梓一笑:“阿哥果然……这可真是个好主意。”他本想夸一句英睿果断,又觉得是不是太过了,到底咽下没说。对于这位处境有些复杂的皇长子而言,过誉并不是件好事。
“巴特!”胤禔又叫来了自己另一个哈哈珠子:“你两个人日夜守着陈璜,我看那是个晓得知恩图报的人,别让他一时想不开,做什么傻事。”就是陈璜自杀,对方都会给他扣个畏罪自杀的名声。
胤禔在清江浦待了五天,拿上靳辅的奏折之后,又在靳辅干活的地方仔细看了看,马上就离开清江浦回京。而在鲁、苏交界处,胤禔等到了戴梓和萨宾图。
天黑之前,他们一行人好歹赶到了微山县,在郊外扎营。胤禔就叫来了戴梓和萨宾图,询问他们这一趟所得如何。
戴梓和萨宾图受胤禔所托,沿着清江浦往南,一路去了洪泽湖附近,待了一天,然后又快马返回。两个人虽然累,可神采奕奕,可见是有些收获的。
“咱们在外头,也不讲究那么多,学士请,萨宾图多吃点肉!”胤禔笑着先举起杯:“以茶代酒,咱们吃完再说。”
戴梓与萨宾图一路南下,萨宾图假装京城官家的少爷,成年后头次出来走动,要替自己的父亲买地,落叶归根。而戴梓就是家中派来帮小少爷掌眼的幕僚先生,主要沟通都是他来的。
在黄淮下游沿线,和洪泽湖附近的地方,戴梓就各处放出风套话,说自己要替主家买地。主家原本是江苏人,一直在京城做官,这是家中小少爷头回回老家看看。
戴梓祖籍浙江,少年时也曾来过江苏游学,口音倒是并未引起怀疑。再一听萨宾图满口京城官话,一副天真不知事的样子,更无人怀疑了。
在客栈中,就有人道:“您家里要是官家,我劝您回去和府上老爷说说,不如先给这少公子娶个本地望族的女儿。否则啊,我看这地是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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