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地,他也随着买地,一点点的,玉兆和的日子也变得好起来,脑子也变得开阔。等玉兆祥死后,玉兆和虽然没有再开拓进取,可守着原本的路子倒也过得舒坦。
直至前些时候,玉兆和不知打哪儿得来的消息,说是建州丝绸在北孟州堪比黄金,他便琢磨着要转做丝绸生意,他来寻张氏商量,张氏也觉可行,当时被翻红浪气喘吁吁,也没听仔细玉兆和说些什么,现下想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说要买丝绸运到北孟州去,可这和林家少爷有什么关系?”张氏奇怪。
“关系可大了!”玉兆和压低了声音道:“北孟州与建州往来素以水路为先,咱们的丝绸要想运往建州,就得过水路!”
“不过就是船,咱们建州还少了大船不成!”张氏翻了个白眼,却听玉兆和冷笑一声:“大船?!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这建州,所有的码头都是林家成的,所有的船只也都是林家产业!他若是不高兴,咱们买的所有丝绸就得活活烂在家里!你晓不晓得!”
“他?就方才那位公子?他竟有这本事?”玉寰“嚯”了一声,玉兆和脸色沉沉道:“他还真有这本事。”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人就像是个隐世的高人,一出手便能置人于死地。前些时候建州有位姓刘的茶商不知怎么得罪了林家成,当时林家成不过冷笑一声,所有的码头、船只都拒绝他的货物,他没得法子只能转陆路运输,等运上去,茶叶全都坏了,还过了交货的时间,原本应得的黄金化为乌有不说,还险些倾家荡产,姓刘的茶商被逼得没法子,直接投了井。
“前车之鉴呐……”玉兆和直叹气。
张氏听得心惊肉跳,此刻才觉得后怕,颤着声问:“你投了多少钱在丝绸上?”
她几乎是怀着最后的希望看着玉兆和的,毕竟他一向是个胆小的人,可当玉兆和深呼吸说出“几乎全部”时,她脚下依旧打了个踉跄。
“全部家当,就系在这一个人身上,你是不是疯了!”张氏满眼惊惶。
玉兆和道:“畏手畏脚能成什么大事!现下丝绸生意好做,跟得上的都已经赚得身家翻了几番,咱们已经算晚了的!林家也不是傻子,有钱赚为什么不赚,我哪能想到,你会横插一杠子?听说林家最厌恶的便是言而无信之人,你看你……”
玉兆和连连叹气,张氏跺跺脚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的侄女儿都没错了么?”
“你成日惦念着卖了她的房子再吞了她的钱,你当我不晓得?我这两个侄儿侄女,你是恨不得将他们吞了!”玉兆和骂道:“从前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你别太过分也就罢了,可今日这事儿,你都闹到外人跟前去了!你不嫌丢人,我嫌丢人!我跟你说,其他我不管你,若是坏了这笔生意,我立马……立马休了你!你去街上做你的老乞婆,我可不陪你!”
“你你你……”张氏眼眶一红,到底是自己理亏,险些得罪了这么大的财神爷,她也不敢张狂,忍了几回气,声音低下去,“你说如何是好!”
“做人就得能屈能伸!一会你就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见没!”玉兆和连声叮嘱,张氏连连点头,玉兆和又指着玉蘅玉寰道:“你俩再敢多说一句,看我回去不让你们禁足半年!”
几人再不敢吱声,只玉蘅小声嘀咕了一句,‘爹今儿怎么变得这么汉子了’,被玉寰瞪了一眼便噤了声,几个人跟在玉兆和身后进了院子,只见林家成、林家少奶奶两人坐在院子当中的石桌旁,玉琳琅陪在林家少奶奶身边说话,宋正虎着脸,见他们进来,略抬了眸子扫一眼,冰凉凉的,教他们心肝儿发颤。
这一厢,林家少奶奶正挽着玉琳琅的手,柔声问道:“妹妹这屋子倒也不错,后头靠山,还有一条河打门前过,风水先生顶喜欢这种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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