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说了。”

    “主子……“

    花月霜厉声斥道：“我不想听，退下!”

    “是。”如磬应声退了下去。

    诀别三年，她也曾有想过这些问题，可是，事已至此，她又能怎么样？事情从来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很多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没有了……离开的人，早已经离开，伤过的人，已经伤过了，谁也不能改变什么。

    她和他之间，爱太深，信任太少，做的太多……

    她还能怎么样？

    她和他之间有太多的不得已，有太多的无法挽回，爱的力气已经磨灭殆尽。她已经没有能力再去爱了。风儿问，她为什么能够爱全世界的人，为什么爱她的人她却不愿意去爱？风儿还问：为什么应该去爱的人都可以放任不理不问？

    风儿说她铁石心肠。

    从前，总是有人说，霜儿，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结果，却是说这样话的人将自己伤的体无完肤。

    她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如噩梦一梦的过去。

    为什么恶梦之中总有挥洒不去的温暖与美好呢？

    花月霜听到一阵脚步声，有些不悦：“不是让你退下吗？”

    上官昂听到花月霜的话，脚步一顿。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仿佛天籁之音，即使冷厉之中有着伤感，她的背影还是那么瘦弱，让人看了会忍不住的心里发疼，想要拥抱。

    见不到是思念，见到还是思念。

    这一刻停下脚步的他，像做错事情的孩子，心里满满的忐忑不安。眼睛一阵酸涩，不知是喜乐还是哀怒。人生的七情瞬间涌出心头。

    他不该置气，不该欺瞒，更加不该有过放弃的念头，因为他发现他竟然是这样的爱着她，用着自己全部的情感的爱着他，用了心血灌溉，拿生命奉养。只在这一刻，他才知道在过去的三年里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是她啊。他全心全意爱的人啊。

    他的霜儿，他一见钟情的人，从何时被他弄丢了呢？

    这个世界太纷扰，生命短暂太沉重，他竟然在纷扰之中丢了初心。人生何其的短暂，生命何其的脆弱，人心又何其的窄小，怎能糟蹋，怎能蹉跎？

    上官昂双眸瞬间染红：“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上穷碧落下黄泉。”她与如磬之间说的话，他听入心里，知道她的决绝，却还是忍不住地走了进来。

    旦儿需要她，他更需要她。

    花月霜闻声整个身子都僵凝了。他说，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上穷碧落下黄泉。

    上官昂声音沙哑：“霜儿，你……好吗？我……想你。”

    花月霜僵直在原地，她的心仿佛窒息了：“为何要来，不是说了……生死不相见吗？你为何要这么残忍，到底要逼我到如何地步你才满意？”为什么他要找来这里？为什么就不能放她一马呢？他，竟然来了，他来了？他的声音就在背后……

    “一千一百一十一日的离别，一千一百一是一日的思念，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能阻隔，霜儿，我爱你。”

    花月霜狠心地说道：“与我何干？”一千一百一十一日的爱情痴缠，她亦是如此。为什么要来找她？

    上官昂的心仿佛被戳出了个窟窿：“有干系，你是我爱的人，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孩子的母亲。我们需要你。”

    “你出去！我早已说过，你我之间再无瓜葛，也没有未来。”

    上官昂满怀悲伤地说道：“人生就此一回，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霜儿，不要推开我，不要再推开我，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明明第一眼就认定了你，明明打算和你好好过日子，可是……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竟然把你给弄丢了，明明很重要，很重要，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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