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木走回哈坦的住处时,忽达奴还紧紧守在哈坦的身边。他有些惊讶,看着坐在床边的忽达奴,开口问道:“你……一直守在这里?”
忽达奴闻言,扭头看向哈木,沉默着点了点头。忽达奴的脸色有些不好,脸上也没有笑意。她看着哈木的眼眸中有些久违的冷漠和疏离。
哈木看着忽达奴,觉得她的表情有些异样,却丝毫没有在意。他走到床边,低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哈坦,轻声问道:“我哥他怎么样了?”
“一直没有醒过,不过面色比吃药前好了许多。”忽达奴低头看着哈坦,冷冷说道。
哈木点点头,脸上有了些欣慰的神色。他坐在床边,对忽达奴温柔说道:“你在这儿守了我哥许久,也该去歇歇了。”
哈木说完,忽达奴迟迟都没有动静。她低头看着床边出神,也不说一句话。
“阿奴姑娘?”哈木看着忽达奴的侧脸,声唤道。
忽达奴闻言,侧了侧头,开始回过神来。她看了眼床上的哈木,深吸一口气,紧攥着手掌。又过了许久,忽达奴才点点头,缓缓站起身子。
哈木看着离去的忽达奴,眼中有些疑惑。忽达奴已经许久都没有对他这么疏离了,他不知道今天为什么,忽达奴会这么冷漠。不过他也没有再去追究这么问题,因为哈坦之前跟他说过,女人的脸就像天气,阴晴不变的,总让人捉摸不透。可他一直觉得,忽达奴就是连续的阴天,总是闷闷的,不见转晴的一天。
卡林朵也快步走到了马厩,这炎热的天气,大漠上翻滚着热浪,即使穿着鞋子也能感到有些烫脚。她一路上抬着手臂给自己遮阳,见到了阴凉的马厩,顿时心中一喜。卡林朵将马草铺在地上,自己一屁股坐在了马草上。她揉着有些酸痛的胳膊,扭头看着一长排低头吃草的马匹。
其实喂马这件事也并不太难,单于虽然愤怒,但还是没下狠心惩罚卡林朵。可达塔尔就不一样了……卡林朵想起达塔尔,脸上不由得有些难过。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连普通的人都不愿轻易给人下跪,更别提自尊心很强的达塔尔了。要是跪单于和大阏氏也就算了,可长欢只是达塔尔的妻子,单于竟然也狠得下心让达塔尔在她门前跪三天。
卡林朵越想越气,捶着肩膀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随后,卡林朵皱起眉头,痛呼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马厩。
“公主,该吃饭了。”玉儿端着饭食,心翼翼的放在桌上,轻声说道。
长欢原本睡的正想,听见玉儿的声音,才悠悠转醒。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在玉儿的搀扶下坐起身子。
窗外已经一片漆黑了,偶尔还有虫鸣的声音自窗外响起。夜风吹起,有些微凉。
玉儿给长欢披了件衣裳,又将窗帘拉上。长欢掀开被子,突如其来的冷气还是冻得她打了个寒颤。玉儿转身给长欢的脚腕涂了药,又扶着长欢站起来,走到桌边坐下。
长欢坐在凳子上,让玉儿给她倒了碗热水。她看着桌上忽明忽灭的烛光,声问道:“左贤王……还在外头吗?”
玉儿闻言,拿着碗的手顿了顿,点点头回答:“在呢,从他出去之后就一直跪着。”
“这么久了,连口饭都没吃吗?”长欢听完玉儿的话,有些担心的问道。
玉儿摇了摇头,轻叹一声,凑到长欢耳边声说道:“没有。左贤王不光脾气大,倔的也狠。我下午好心给他送了碗水,谁知他不光不领情,还说我明里暗里看他笑话。”
长欢闻言,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担忧的说道:“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他这样不吃不喝跪三天,说不定等不到第三天,自己就先饿的昏死过去了。”
长欢说完,抬眸看向玉儿。玉儿看着长欢,怔了一秒,突然明白了长欢的意思。她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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