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但是这血色火焰不但没有灼伤大鸟,反而还顺着它的额头、脖子,渐渐蔓延到全身,它就像是一只浴火凤凰一般,引颈长啸,而那狰狞的伤口也在炙热的烈焰中慢慢愈合。
脚下的大地微微开始颤动,幅度越来越大,坚实的火山岩开始龟裂,带着零落的沙石滚落,仿佛是一粒石子丢入潭中的涟漪效应一般,随着大地的颤抖整个山峦都开始震动,尤其是大鸟身后的火山,我甚至能看见喷发前的黑烟正在满溢着往上侵袭。
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我简直难以形容心底的震撼,能够在如此近的距离见证火山喷发的这一幕,就算是死咱也值了。
可惜,我不会死,因为,飞天不会让我死,炎鸟也不会让我死。
狂舞着超大型的翅膀,炎鸟带着满身火焰冲天而起,点点火种如暴雨般落下,引燃大地,反转一圈后,炎鸟却又飞了回来,它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稳稳的落在我身边,轻轻勾起如钢铁般锋利的爪子,让我安稳的坐在上面。
昂头长啸,尖锐的鸟叫声震动整个山峦,仿佛是收到讯号的导弹一般,周围的火山接二连三的开始喷发,炙热的岩浆如烧开的水溢出山口弥漫大地,到处都是烈烈岩焰、奔腾岩浆,我早就已经呆得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完全沉浸在大自然可怕的能量当中,只是本能的紧紧抱着身边的可支撑之物。
仿佛是非常满意自己所造成的效果,炎鸟兴奋的长啸展翅,一飞冲天,翱翔在它所支配的领域之空,带着火焰灰味的狂风迎面吹来,脚下是狂怒的火山群,我虽然已经害怕得全身颤抖,却又从吊起的恐惧中感受到一种变态扭曲的快感,然后张开嘴,很诡异的兴奋大吼,将所有的恐惧不安统统都变成一种发泄。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嗷嗷之声刺激到,炎鸟扑扇着翅膀,飞得越来越快,跃过山峦中心最大的那个火山口的时候,它突然方向一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直接冲进了口底那翻滚沸腾的血池浆海之中。
我惊恐的瞪大眼睛,连一句尖叫都来不及发出便一瞬间被毁肌销骨的“血池”所淹没,那一刻,所有的感知统统离我而去,什么恐惧、什么害怕、什么快感、什么兴奋,统统都是个毛。
那些据说在临死前会想起平生之事的行为咱也没机会做,在那一刻,我根本什么都来不及想,只是在炙热的黏液包裹的那一刻直接回归死神的怀抱而已。
人是一种思维很活跃的动物,所以,必须要靠睡眠来给大脑休息,这是机体的自我保护意识,只有这样才能防止精神海崩溃而发疯。
不知道休眠了多久,我慢慢睁开眼睛,仿佛是从亘古的沉睡中苏醒,大脑一片空白,朦胧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一片血红的色彩。
呆呆的眨巴眨巴眼睛,等待着当机的大脑重启,两只手不断的上下摸索着身体,良久,我才惊觉,原来咱没死
无声的咧开嘴,我想要放声大笑,笑声却卡在喉咙里出不来。
已经完全清醒的思维终于恢复了正常运作,而我却被眼前的景色给惊得不知所措。
血液般的红色覆盖整个天地,除了极致的红再也找不到其他色泽,微风过处,满地的红摇曳着如波浪般起伏推拒开来,带着淡淡撩人的香蛊惑着所有堕落之人,这里是灵魂最尽头的往生之所
接引之花,火照之路
我居然真的到了彼岸花生长之地
触目所及皆是如血般绚烂鲜红的花,株株相依,朵朵相偎,绵连延伸到尽头,连天都被染成了血红色,在这样的血海之中,我是唯一的色彩,翠绿的衣、白粉的裙。
“飞天”我轻轻的喊了一声,可是却没有任何回应,它不在这里还是
“炎鸟”带我进入这里的引路人为什么也不见了
空荡荡的天地之间只有我一个人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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