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便一个劲儿地求着妹妹去拔几根鸡毛。可任凭弄知怎么恳求,卿云都像是没听到似的,只顾着往前走,也不管他。
活生生地从身上拔毛,那得多疼啊!
“母亲,这衣服早上不是刚洗过了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卿云已经习惯了称牟氏为母亲。
“是啊,可我早上没注意到,这里竟有这么两处脏东西没洗干净。”牟氏的手都已经搓红了,她看着这两件衣服发愁。
卿云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日子,她似乎已经认同了自己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也慢慢习惯了这个小小的身体。如今一听牟氏这么说,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段时间过得可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牟氏不过也才二十岁出头,可每天不仅要到地里干活儿,还要照顾自己和弄知的一切。卿云有些自责,自己到来让本来已经很辛苦的她更不容易了。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除了牟氏,她不知道该依靠谁。
卿云看了看院子四周,像个兔子一样地爬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丫头,怎么爬这么高,快下来!”牟氏连忙跟了过来,语气有些着急。她双手摊开,生怕她一脚没踩稳摔了下来。
不过弄知没这么紧张,他可是和妹妹去山上打过许多次猎的,对她爬树的本领,他这个哥哥自是十分清楚。所以他只站在下面望着,并不知道卿云要做什么。
只听嗖的一声,卿云稳稳地落在了地上,鞋帮沾满了土。
她怀里揣着一堆拇指大小,长扁似刀的树叶荚子。卿云也不管牟氏和弄知一脸疑惑的表情,直接将这些东西放入牟氏的木盆里。
“这是做什么?”
“母亲,你拿这个东西擦一擦衣服,看看能不能洗干净。”卿云像个满脑子都是奇思妙想的智者一样,露出神秘的一笑。
“这能行吗?”牟氏半信半疑。
“你试试嘛,这可是宝物呢!”
牟氏就着这绿汁,慢慢搓着衣服,也不知道这丫头说得是不是真的。
“这么厉害?可不是在忽悠人吧!”柴门外,重华的声音传来,他早就注意到卿云像个兔子一样上了树。重华只待在那里看了许久,竟险些忘了自己来找弄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重华,你来了!”弄知开了门,把他拉了进来。
卿云也没说话,只盯着重华看。从重华进来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没有移往别处。
自从知道了重华的身份后,只要一见到他,卿云几乎每次眼里都闪烁着一种无比崇拜的目光。
“弄知,你现在能陪我去山上打猎吗?”重华请求道。
卿云一听就明白了,他肯定又被他那个独眼父亲给打了,然后逼着他到山上打猎去,这种事情卿云已经见识过好几次了。
明明是亲生儿子,可重华这爹完全没有亲生父亲的样子。马上就天黑了,怎么能上山呢。
“现在很晚了,明天去可以吗?”牟氏停下了手中的活儿,关切道。
“牟氏母亲,我父亲说,如果今晚不打两只兔子,回去又要打我。”重华一直感念牟氏对他的好,在私下无人的时候,总是喜欢叫牟氏为母亲。其实,他有些难为情,并不想这么晚来麻烦弄知,可实在没有办法。
看着重华可怜的样子,牟氏竟一时感到有些心酸。
啧啧啧,卿云也在心里感慨,原来堂堂舜帝的童年生活这么凄惨。果真应了那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母亲,我们家是不是还有三只舅舅送过来的兔子,能送给重华两只吗?”弄知拉着牟氏的手,哀求道。
牟氏笑着点点头,示意弄知把兔子拿出来,自己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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