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加重语气强调,又侧头问思卿“你见过他们是么,可知道都是什么来历?”
思卿略一沉思“见的不多,只知道一位经常与二哥来往的程公子,听说是将门之子。”
“哪个将门?”
“嗯……好像是什么王爷的手下。”她犹疑了片刻,方才只是为了应付问题,想着潘兰芳已说不知道了,她再说不知道难免受责备,这才随口提了一个人,却不想孟宏宪竟要问到底。
听到王爷二字,孟宏宪果然引起了注意,放下茶盏,看了看老太太,老太太朝他摆了一下手,他便点点头继续喝茶。
这边思汝才道“我看二弟这次出去,可不是去见什么公子哥儿哦。”
“嗯?”一家人朝她看过来。
思汝卖足了关子,笑着道“方才来的路上看见他了,原想叫他,但他身边有人,我没好意思打扰。”
老太太会意“是个姑娘?”
“可不是,而且是你们都见过的。”思汝道“之前来过咱们家,就是那姓姜的小姐。”
“果然是她。”潘兰芳说“上次来我就看他们俩眉来眼去的,娘您还记得那姜小姐么,模样挺不错的,看着也知书达理,应该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
老太太微点着头道“那姑娘是还不错,不过还要看看家世。”
何氏忍不住插嘴“娶媳妇又不是嫁闺女,只要那姑娘本人好不就行啦,家世如何又有什么要紧?”
“其他人娶媳妇可以不看家世,独怀安不行。”
何氏没听明白,想再问,潘兰芳拿胳膊碰了碰她,她不再开口,但眼里仍有着疑惑。
思卿瞥见她的神情,抿抿嘴,其实这是一看就明白的事情,还用问么?
只要怀安还是云骑尉,孟家瓷绘还是宫里特供,门外的那个御赐牌匾还高高挂着,孟家就不可能忽略宫里那位太后的存在。怀安带给孟家这些年的荣誉,他的婚事,必然还要为这份荣耀发光发热,他的婚事不是他自己的,是整个孟家的。
想来,他其实同自己一样悲哀。
沉思间,听得老太太吩咐“那姜小姐是哪家的,一定要问清楚。”
而后起身,对思卿道“你跟我来一下。”
内厅里。
思卿垂手而立,等待发话。
老太太在她面前不绕弯子,直言道“你说的那个程公子家里,到底是哪个亲王的手下?”
她一怔,她其实记得程逸珩的父亲是恭亲王的手下,当时眼看孟宏宪如此严肃,虽不知这其中有什么利害关系,但至少从她嘴里不敢说的那般明白。
却不想自己这点心思,被老太太完全看穿,她只得如实交代,并补充道“我在乡下长大,
朝廷官场什么的不懂,只知道王爷应当是很厉害的,因为二哥有官职,我怕说错话影响了二哥。”
老太太若有所思的望着她“你想的倒周到。”
看了她一会儿,又道“适才说的姜小姐,你可见过?”
思卿抬头“当真没见过。”
只听说过,那些朋友偶尔会拿姜小姐与怀安调笑,听闻姜小姐家中管束的严格,很少有机会出来。
“好,我知道了,你去吧。”老太太皱起眉头。
出门时,思卿听到身后人叹着气,说了一句“浔城姓姜的,数得上的只有那一家,要真是那家的人,可就麻烦了。”
姜小姐的家世潘兰芳立刻就去打听了,她在这一件事上行动极其迅速,大概是急着将怀安“脱手”。
很快有了结果,她一路小跑着来跟老太太汇报“是广阜的姜家,这小姐名叫雅容,是姜家老爷姜维宗的独生女儿。”
老太太一惊,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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