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们干？跟谁们干啊？！干什么啊？

    我笑嘻嘻装糊涂，结果头上挨了他一巴掌：“你小子给我正经点！”

    装傻充愣是糊弄不过去了，我只好听着他连吼带叫地给我洗脑：“刘本然！你已经死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他们把你扔在这个边远落后的工业星，就是让你烂在这！死在这！烂死在这！啊？！你傻子吗？！你竟然还拿着这个？！”

    他一眼看见了我身上的画板，抢过去往桌子上轮得“啪啪”响，直接就咆哮了：“你不会还在向他们发送什么该死的调查报告吧？！我敢拿命跟你保证，他们那边的量子通信终端，根本就没有你的编号！你只不过是向宇宙发送了一堆又一堆的量子垃圾而已！他们根本不会知道你，更不会再来理睬你！哪有你这么傻的白痴，还在为他们劳神费力地工作？！”

    他这话我确实信是真的，我也早就明白，但这并不意味着，就要干。

    王自图见我面无表情，收敛情绪，眯起了眼睛：“你别说，你在讲忠诚？！讲什么武死战文死谏？！”

    我连忙摇头：“我哪有古贤那样的高风亮节啊，再说，我哪能跟大舅你战啊？是吧！”

    “你小子别跟我耍心眼，tcf不值得你忠诚！你了解它多少？！你了解行星发展会多少？！你知道他们都干了哪些天地难容的事情吗？！”

    我还无动于衷。

    王自图点了颗烟：“果然，跟你爸一样，都是实心儿的脑袋。我喊了半天都跟你无关，是吧？！本然，我再问你，你就不想知道你爸是怎么变成植物人的吗？！”

    他这话倒真像一把匕首，一下就刺穿了我的心理防线。

    那年那个雨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tcf的人突然来访，通知母亲父亲出事了。

    我们冒着寒雨赶到医院，母亲的呼喊，弟弟的哭声，至今还在我心中回荡。

    父亲那个任务是最高机密，母亲沉默了，再也没追问。

    她绝不是不想知道，这件事也在我心里整整狂压了四年！

    我一把抓住大舅的胳膊：“你知道？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跟tcf有关？”

    王自图冷哼：“现在告诉你，你会坏事！时机成熟，什么都会让你知道。好吧，我知道你现在也做不了决定，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想通了，大舅这随时欢迎你！”

    说着推开了我的手，让出电梯门来。

    我还站在原地，几名干活的男女此时赶过来：“王叔！不能让他走，他一定还有别的设备，万一他出卖了我们？！”

    王自图猛吸口烟长长吐了：“他做不做那样的事，都不妨碍我们按计划进行。我相信我外甥，他会想通的。”

    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的，没回住处，停下脚步时却是站在了地下酒吧门口。

    想喝又不敢多喝，我端着酒杯在嘴唇上来回磨蹭，两眼出神，想着王自图的话。

    老板娘也真不识趣，这个时候凑过来。面带微醺红着脸，挤眉弄眼地冲着我笑，我哪有精力理她。

    “我知道，你现在需要选择。”

    “是，我需要选择。”

    “我知道，你不叫提塞夫。”

    “是，我不叫提塞夫。”

    “我知道，你叫提塞埃夫！”

    我倒吸了口凉气，慢慢把头转向她。

    她还是一脸醉笑，坐在我对面，用细长的食指挑起我的下巴：“我说的对不对啊，小潜伏？！”

    我又惊又喜，胸脯起伏：“难道你，组织没有抛弃我？！一直在关注我？”

    她脸色骤冷：“组织早就抛弃了你！但，不意味着组织不监视你。你为什么愁你知道我也知道。孩子。听前辈一句，这是个机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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