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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其根源的天机楼,便知道到自己的身份暴露并不奇怪了,只是没想到天机楼连行事颇为隐秘的密司情报也能掌握,确实不容小觑。

    “不纠结这等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在下今夜拜访只因在下两愿,望大师成全。”

    时溪寒双手揖礼,深鞠一躬。不为其他,只因身前之人是洛阳城乃至天下数一数二的武学宗师,论辈分,现任陟岵寺方丈还得称他一声师兄。

    老和尚简单道“先说。”

    怎么看,老和尚也不是那种人家要求还没提就答应的蠢蛋,他可是经历了不知多少大风大雨,叫他一声人精都不为过,自然知道能让时溪寒如此郑重以对,必然不是什么简单事。

    “一愿,听闻大师是江湖上有名的武道大宗师,一式飞云尽能在刀法中位列前三甲,在下虽不练刀,但作为江湖之人,也想讨教一番。”

    虎禅有刀,名为落樱。

    说着,时溪寒双手合十,再鞠躬。

    “再愿,望大师能交出那名幼儿,凭大师的聪慧也该猜出他的身份了。”

    老和尚第四叹:“贫僧已立誓此生再不握刀,所以时先生恐怕要遗憾而归了。”

    只是不握刀,怎么就遗憾而归了呢?

    “既然大师决意如此,那恕晚辈失敬了。”

    时溪寒是冰雪聪明之人,自然明白老和尚所说的遗憾而归另有所指。于是他也不再言语,左手握拳,手臂横贴于后背,右手摊开五指并拢朝向老僧,毅然一副“请指教”的姿态。

    老和尚摇了摇头,又是一叹:“时先生好一个武痴。贫僧失礼、失礼。”

    两人一夜五叹两鞠躬.,明明是一轮安详的月,却被各为其义的乌云所遮掩。

    突然一阵风过,时溪寒忽然跃起,动若雷霆直奔虎禅,白衣的下摆也被震起。虎禅双手合十倒是没有多余的动作,静待白衣的到来。接着时溪寒抬出右手向虎禅轰去,如同饿狼捕食般向虎禅迫近的右手周围环绕着奇异的白色,像被微风吹散的霰般飘动不停。

    虎禅倒也不啰嗦,佛光普照,抬起左手便是硬撼。两掌相接,撞出巨大的势。时溪寒被老和尚拳掌的罡力而震退,在空中一阵翻转后,最终落于虎禅身前五步远的位置;反倒虎禅只是右脚轻轻一撤,抵住了往后倒去的身体,而以他身前为弧面,一大片霜气向四周扩散,倒是丝毫没有倾入和尚的佛门领域。

    只是一掌,胜负已分。

    时溪寒落在地上,掸了掸沾染在白衣上的尘土,他眯着眼望向虎禅。虎禅倒无表情,挥散了凝结在左手之上的冻气,也望向时溪寒。

    “大师不仅刀术上超凡绝伦,拳掌亦是刚猛无敌。但大师这一掌的意思是陟岵寺执意与圣上作对了?”

    “阿弥陀佛。不敢当,时先生不也未尽全力?不过今夜之事只是贫僧自私之意,与寺中无关。”虎禅双手合十回了一躬。

    听这一言,时溪寒先是一愣,顿时有些愤怒道:“大师,你可知窝藏逃犯可是什么罪!”

    破天荒得,向来待人和和气气,温文尔雅的时溪寒竟朝虎禅叱问。若让同是“密司五虎”的昧罔看到时溪寒此时的样子,必然会接一句:“这老和尚动白眉毛他爹留给他的玉佩了?”

    “贫僧清楚,但贫僧只望大将军能留下一丝血脉。毕竟此事,谁是谁非,时先生也心里明白。”

    时溪寒听罢,也叹息不止。但自古忠义难两全,他不像虎禅大师一般在世无所牵挂,他心中的难处又有谁明白呢?

    “既然前面两愿大师成全不了在下,那在下便斗胆提第三愿。”

    “请时先生明说。”虎禅双手合十,洗耳恭听。

    “我希望这名幼儿,自此一生都不踏离后山,务必请大师答应。”时溪寒解开了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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