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道神识从身上撤走,乐诚急急一个转向向着东方继续行进。
数十万里外,余阳耀眼下一对被承托的犹如谪仙般的男女正以惊人的遁速向着东北方疾驰。
女子道:“总算到了这‘流洲’境内了。”
“若不是你要去‘逆骨林’看什么‘心印极煞阵’,我们又怎会被困那么久。”男子似有些不瞒的回道。
“你若不想去跟着我作甚,而且此次收获亦不算小,至少知晓那‘它们’口中的王上还活着。”
“是啊,二十万年了吧。也不知那位老祖真身是何等神兽,居然有如此绵长的寿元。”
“连活了万年的祖翁都不知其真身,这世上怕是无人知晓了。”
“离与那些人类约定的时间,只剩不足五年了即使一切顺利恐怕也无法按时回去了。”
“不用担心,一旦抓到那个小贼,直接用它血祭启动‘鳞渊海’内的传送阵。到时候就能直接回到外海了。退一万步说,流洲至东是‘鳞族’地盘以你我身份借道而过,那条老鱼敢不肯麻?”
“为了个区区小贼居然要你我出马,真真晦气。”
“其他人入得十洲纵使有祖翁‘亲御’,也难保那些村汉莽夫不起歪心,还是只有你我合适啊。别抱怨啦早些完事早些回去,走吧。”
遁光渐亮二人远去的速度有激增三分。
此时的乐诚早已远离‘风龟礁’数万里外,正盘坐在一个方圆不足里许的小岛上,极其认真的布置着阵法。
当最后一杆阵旗落下乐诚总算长舒了一口,手持玉简再度贴额。此间是龙千语传授的如何诱捕“白鳐鱼”的方法。
“布土系困束法阵,木系防御法阵。再用‘夏枯草’混合‘胡狼蜂’的蜂蜜为饵,抛至在阵外半里处。待见海上银白泛起就将饵料收回阵中。”
又是一遍研读,乐诚依言照做。如垂钓老叟般手持着一根丈许长的特质鱼杆,挂着饵料在一方礁岩上眯眸抛钩。
一等半日不见妖兽上钩,心中难免有些浮躁,翻弄着手中一卦竹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落脚与此自是因那海图所记,此处乃是高阶‘白鳐鱼’出没最多之处。但从入岛前的神识搜索,还是目力巡视都未发现‘白鳐鱼’的踪迹。
但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还是在小岛上布下了法阵,等待着妖兽觅钩。
又是半日看眼日落海面,乐诚正打算收阵再换一岛时,原本跌入酒坛痛饮的千心直起身子露出小半个脑道打着酒阁吐出两字:“来了”。
乐诚刚想问是什么来了,那小狐“噗通”一声又落回了酒坛内不再言语。
乐诚满脸无奈,心道“怎会遇到如此贪酒之辈”。却也无从计较,毕竟它与自己之间并非主仆血契。
既然是出外历练那一切就随即应变吧,神识全开的同时,脑中又闪电般的过了一遍‘白鳐鱼’的攻防利弊,这才目盯西南静等妖兽咬钩。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目及出的海面片片银霞印染,好似银盘涛月急浪追叠。尚在及远处的乐诚亦能听到那片银色之下有着阵阵低鸣,似欢愉似喜悦,又仿佛甚是急切。
“来了。”一句出口面色甚喜,单掌拍膝朝后纵起,手中鱼竿并未落松,依旧让饵料留在海中,只是离岸边已近在咫尺。
那“白鳐鱼”愈发急切,时不时将巨大的鱼首露出海面,两颚交错闪亮锥牙仿佛两行锯齿,开合间发出了金属颤音,一看就知锋利异常。
待着些许血晕的双眸,直至盯向那常人头颅般大的饵料疾驰不息。
“近了。”
乐诚掌心用力坠步提杆,将诱饵甩离海面引向阵中。不足丈许距离的“白鳐鱼”同样尾鳍猛扇鱼身如腹鼓青蛙瞬即冲出了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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