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才刚初愈,并不适合长途跋涉。”
“微臣已无碍,在前往的路途中便可逐渐恢复。”
段景焕沉思着,并没有马上答应。
“皇上,此事不宜延误。如今子车将军被调回京城,独留子车安邦在边关,他的资历尚欠,经验不足,暂时难当大任。况且边关时事瞬息万变,臣唯恐有变,才会提前进宫向皇上主动请缨。”
段景焕缓缓道:“朕可派子车将军速往边关。”
“皇上,万万不可。”段景逸紧忙道:“现如今陆家余党还未完全肃清,子车将军一手办的此案,必定对其一干人等了如指掌。若是中途换了其他人接手此案,怕有遗漏,反而会留下后患。”
段景焕又陷入了沉思。
“皇上!”
片刻之后,段景焕看向了他:“你可知如今各宗室都在蠢蠢欲动,蓄势待发。朕一直在犹豫你去边关之事,就是在考量京城宗室势力之间的平衡。”
“可是因私盐贩卖一案引起的余波?”
段景焕点了点头:“断了他们的财路,自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皇上可有决策?”
段景焕微微垂眸,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玉环:“若你此去边关,需速战速决,一旦时日久了,朝中宗室势力不均,定会有所变故。仅仅靠朝中大臣们抗衡,不是长久之计。”
宗室的权势总是比大臣的权势要大上许多,即便能抗衡的大臣再多,若是没有一定分量的嫡氏宗亲在,终归要差生一截,身为帝王的段景焕就会出现有力无法使的现象。因此,他还需借助段景逸的势力来抗衡其他宗室的力量。
“是,微臣领命!”
“此去边关,可已有战略?”
“微臣曾细细分析了边关的局势……”
两人的一番长谈,不知不觉聊至夜幕降临,方才停下。
“三日后,你便要出行,朕陪你饮一杯。”
“微臣恭敬不如从命。”
“来人,备晚膳!”
“嗻!”
……
景宁宫。
“娘娘,痒不痒?”锦儿看着脸上已经长出红疹了的苏眉笙,担心的问道。
翘着二郎腿,半躺在贵妃椅上,美滋滋吃着红豆糕的苏眉笙反问道:“我脸上的红疹多不多?”
“多,很多了。”锦儿忙点着头。
“拿镜子来,给我瞧瞧。”
待镜子到手后,苏眉笙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原本凝脂如玉的肌肤上长满了大小不一,还在发红发肿的小包疹,怎么看怎么瘆人。
为了达到吓退人的效果,苏眉笙可是狠命吃了一大盘萝卜炒木耳。
“嗯,不错,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说着,她忍不住抓了抓脸颊,“就是太痒了些。”
“别挠,万一挠破了会留疤的。”
锦儿忙掏出药膏刚要给她涂上,被她头一偏给躲了过去:“不能涂药,一旦消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可,可您这样也太遭罪了。”锦儿看得直心疼。
“只要熬过今晚,明日就会消失了。”
锦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外面的情况如何?杏花有没有拦住古太医?”苏眉笙问道。
“拦着呢,一直不让太医进屋,太医从日仄一直等到此时,皇命难违,没给你看出病来,他不敢离开。”
苏眉笙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现下我这满脸的包可以给太医看了,你一定要在一旁误导太医,只要太医疑似是麻疹,就一定会上报皇上,再下令隔离我们,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与说得口沫横飞的苏眉笙相比,锦儿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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