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尸两命,这事儿已经在她心底落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苏眉笙伸手接过她喝的一干二净的瓷碗,安抚的在她手上轻拍了拍:“放心,有我在。”她伸手把垫在兰亭虞后背处的被子撤去,扶着人躺下:“好好睡一觉。等你醒来,这启祥宫里定会是焕然一新。”
“多谢。”她这时能靠的便是金兰之交的三人。
皇太后懿旨要大赦天下,皇上毫无异议的附和,苏眉笙即便要处置凶手,也只能在暗中进行。
苏眉笙在走出内室后,便直接询问甜瓜:“近段时日,樊齐可有遇到过什么难题?”
“不曾听他提及。”甜瓜满脸懵懂,不解她为什么会在此时问这种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苏眉笙侧眸看她一眼:“那就是还联系着了?”
甜瓜“噗通”一声跪地:“娘娘恕罪。”她唯唯诺诺的,头也垂的低低的,“樊齐说皇上误会过一次,便不会再误会第二次。但奴婢和他已经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即便相见,也是深夜暗中相见,应当是没人发现的。”
“深夜相会,没人看见是万幸。若被人发现,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上回我经历的那一次,你难道忘了?”苏眉笙疾言厉色的。
甜瓜出了一身冷汗:“奴婢晓得,这段时日皇上会时不时过来启祥宫,奴婢会信告知樊齐,让他莫要再来。”
来……苏眉笙眉心蓦地一跳:“你和他相约都是在何处?”
“启祥宫外的凉亭下或者是抄手游廊附近。”甜瓜轻咬了下唇瓣,“大多数都是子时相约。那时夜深人静,奴婢……”
“糊涂!”苏眉笙冷斥了一声,“这么近的距离,你就不怕暗中监视启祥宫的人会发现端倪,禀告于各自效忠的主子吗?如今宫里有多少人等着抓启祥宫的把柄,你不知道吗?”
甜瓜吓得脸都白了,整个人瘫在那儿:“奴婢知错。”
“可知道错在了那儿?”苏眉笙端坐在主位上,微微垂眸,左手轻轻描摹着右手食指上的护甲,她神情冷极。
甜瓜喏喏:“奴婢不该和樊齐相会。”
“除此之外呢?”
“奴婢不该因为樊齐差点害了小主。”
果然是被威胁了。
苏眉笙的手指猛地划过护甲,“刺啦”声,她圆润白皙的指腹上落下一抹红色的痕迹:“说清楚些。”
甜瓜哭哭啼啼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奴婢那天把药端进去的时候,娘娘正在内室换衣服。外头传来一阵争执声,是说樊齐坏话的。奴婢气不过,就跑出去和人争执了两句。想来是那时有人换了娘娘喝的药。”
“奴婢这两日一直在暗中查那天的事情,可却没有任何头绪。”甜瓜重重磕了一头,“奴婢知晓罪该万死,可奴婢放心不下小主。这两日的膳食糖水,奴婢都是死死盯着的,一丝儿都不敢错眼。”
这时,门帘悠悠轻晃。
兰亭虞从里缓缓走出来:“为何不早说?”
“奴婢怕小主盛怒,更怕没有奴婢在身边,小主会中了奸人之计。“
苏眉笙与兰亭虞对望了一眼:甜瓜可以信赖。
苏眉笙眼珠子转了一圈,站起了走到了兰亭虞身边:“那若是将来有人以樊齐之事要挟你,你当如何?”
“奴婢只有一个主子,自然以主子为先。”言下之意,她绝对不会为了樊齐而出卖兰亭虞。
“如此便好。”苏眉笙暗暗松了口气。
因兰亭虞的出现,苏眉笙怕她受寒,便拉着她重新回了室内。
烛火轻摇,室内的三人却是脸色冷峻。
兰亭虞斜靠在床上,声音绵软无力:“本来我就是想要那天假装中毒腹痛的,可甜瓜久久没有把药端过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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