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
“旁的事,本王统统都不限制你,唯独这一件——”他看着她的眼睛,再次强调,“我给你时间,你可以想办法说服我,让我主动放了你,但是别自作主张的试图摆脱我。你去谁的身边,我就杀了谁,这不是开玩笑的!”
他的语气不重,但就是这样平稳又沉缓的道来,就更是能叫人听出浓厚的杀机来,毛骨悚然。
武昙的脸色微微发白,显然这会儿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
萧樾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才彻底松开了她,拍拍袍子站起来,一边摸了摸武昙身后那匹战马的鬃毛,一边才又漫不经心的继续道:“其实你真的没有必要想不开,你就能保证将来你家里随便给你定的亲事会比跟着本王更好么?至于武家——本王可以跟你保证,我对武家,没有任何想要拉拢或者利用的意图,咱们两个之间,就只是私事。”
他说着,又拍了拍那匹马的脖子:“去吧!”
这马儿被驯养得好,极聪明,听了他的话就哒哒哒的自行往侯府马房的方向跑去。
武昙那晚把这马骑回来之后就扔在马房没再管了,多少是有点孩子心性,这会儿看得就有点惊。
萧樾循着她的视线和她一起,待到那马儿自行穿进了另一个园子的时候,他才收回目光,再度侧目看向了站在身侧的她。
武昙有所察觉,也缓缓的回头,歪着脖子仰头看他,神色十分的纠结,但是唯一不变的是眼中防备不减。
萧樾面上的表情却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
他以指尖将她鬓边被风吹起的一缕发丝绕到耳后,然后才又是稍稍弯身,平视她的眼睛,字字慎重的道:“武昙,至少本王对你是完全没有恶意的,你必须信我!”
最后几个字,他刻意的咬重了读音,冥冥之中似是在有意的强调些什么。
武昙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没有想明白。
然后,萧樾就走了。
他两只手都受了伤,出门的时候就刻意将袖口垂下,掩过了,然后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径自上车离开了。
花园里的小径上,武昙一个人站了许久。
不得不说,今天萧樾这一连番的言语和举动,都带给她太多的打击和震撼了。
她不知道他究竟意欲何为,但显然——
承诺要娶她的话,就跟笑话一样。
他说他对武家所有人的死活都全不在意?他不仅欺负了她,还威胁她不准她随便嫁人?
这个人,是魔鬼吗?是疯子吗?
武昙的脑子里混乱极了,她转身往后院走,一路上越走越急,走着走着眼泪突然就下来了,止不住似的瞬间就流了满脸。
她抬起袖子去擦,但是下意识的举动却是拿手背死命的去擦嘴,一遍又一遍,却总觉得那人留在上面的痕迹怎么都抹不掉。
杏子和程橙都以为她是在老夫人屋里讨好老夫人,两人正坐在廊下一边聊天一边整理丝线,看见她哭着回来都吓了一跳。
“小……小姐?”程橙甚至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两人匆忙起身,想去扶她,她却直接撇开两人,撞进了屋子里。
先是冲到角落里使劲的洗脸,可是洗脸的时候眼泪也没断过,然后又湿漉漉的跑回外屋,倒了桌上的冷茶一遍遍的漱口。
两个丫头都看得有点傻眼,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昨天林家的事,老夫人说了什么重话么?怎么哭成这样?
“小姐,是——老夫人骂您了么?”杏子试着问道,“您跟老夫人生什么气啊?老夫人是刀子嘴豆腐心,骂两句也不作数的,您这哭成这样……”
武昙也不说话,把两人都赶出去,关上门,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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