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去找夫人了,可夫人说这事儿就算侯爷知道了,她也会担着,这是到底要怎么办?瞒是肯定瞒不住的,老夫人没了,侯爷必然要赶回来奔丧的。而且山上的痕迹抹不掉,世子和二公子这会儿应该已经看出来不是意外了。”
“她担着?她凭什么担着?”曹管事咬着牙隐忍愤怒,腮边肌肉不住的抖动,最后便是霍的转身,目光如炬,死盯着薛四爷下命令:“那你还在这里呆着干什么?等着世子和二公子回来,直接将咱们一成擒吗?横竖京城你暂时是不能呆了,你现在马上启程,亲自到南边去,将此事的始末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侯爷知道。夫人的黑锅,让她自己背去!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的不知轻重,难道侯爷对她还不够好吗?简直可恨!”
说到了最后,曹管事已经是咬牙切齿,一拳打在桌子上。
薛四爷却还有犹疑:“告诉侯爷吗?可刚才夫人还威胁我说二小姐那件事——要是我跑去告状,到时候害二小姐的事她恐怕都不会认了,在她和你我之间,侯爷是必然信她的。”
“你知道什么?”曹管事不耐烦的瞪他一眼,“侯爷的心里向着夫人和她的子女,这一点毋庸置疑,否则也不至于将你我留在京城,并且指示着要听夫人的吩咐了。可是夫人在这京城的侯府里,能有什么危险需要咱们帮衬的?老夫人看在侯爷的面子上,就算心中不喜,也不至于真的做出什么出格事来,那侯爷让咱们帮着夫人防范的——必然就是前头夫人留下来的两个孩子了。在这件事上,侯爷本来自己就偏心,他自己都信不过世子和二小姐,所以你照实说了就是。就单是老夫人这件事,必须要赶在夫人之前,先去给侯爷解释清楚了。”
当时孟氏吩咐了薛四爷这件事,薛四爷是第一时间就过来跟他请示了的,就因为孟氏要下手的对象是武昙,他才会答应,否则的话,根本就不会让薛四爷去做。
薛四爷闻言,有如茅塞顿开,当即就不再迟疑,答应了一声就赶紧趁着武青林等人还没回府先溜了。
在街面上跟老辛在约定的地点碰头之后,两人顺便采买了些干粮,就又直奔出城了。
此时的相国寺内,武青钰也已经把方丈请了过来。
再因为霍芸好也算半个当事人,武昙斟酌了一下,就让把她也一起请了进来。
霍芸好的状况比武昙要好点,除了滚下山时候的磕磕碰碰,基本上没别的事,她本来是在厢房里照顾吓坏了的南栀的,闻讯进到正屋这边的时候还颇有几分不自在。
因为在老夫人住的那间屋子里清理出来一具焦尸,一开始大家都吓坏了,还以为真的是熟睡的武老夫人被烧死了,方丈进来就不停的告罪。
武昙看了霍芸好一眼,连忙解释:“那个——不是我祖母啊!”
“啊!”老方丈听得一愣。
武昙一板一眼的道:“那个院子的朝向不好,我嫌它下午光照太强,就商量她明天搬到她的屋子里去住了,她还留了个婆子说是让帮我收拾东西呢,是不是?”
若是发生在他们自己府里的,死一个婆子就死了,随便编个谎话就过去了,但是在这寺庙里,动静闹那么大,又惊动了那么多人,总要有个圆满的解释,拿到官府面前才能圆的过去。
武昙说着,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去看霍芸好。
霍芸好对自己那个吃里扒外的婆子确实也不心疼,撒起谎来也很顺溜,见方丈看过来,就露出几分怅惘和心不在焉的神情来,“哦,我家的那个粗使婆子,事发之后确实没找见了。”
武昙又接着道:“而且昨天我祖母临时有事,下午就赶着下山去了。”
跟着方丈一起进来的管事僧就迷惑了,“不对啊,昨天下午来跟贫僧报备说要下山去的不是霍大人府上吗?”
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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