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无主,目光慌乱的四下里乱飘,喃喃的道:“这……这怎么会?”
“不会?”皇帝抬手,陶任之就把揣在袖子里的那封奏章掏出来,呈给他。
皇帝扔到姜皇后面前:“你自己看!晟王亲笔所的陈情奏章,交代的清清楚楚……”
说着,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四下看了眼,怒道:“庆阳和长平那两个丢人现眼的东西呢?给朕叫过来!”
陶任之赶紧出去,叫人去长公主府传旨。
姜皇后却是顾不得别的了,连忙先捡起奏章翻看。
萧樾倒是实事求是的陈叔了一番昨天事发的经过,半点没有夸张渲染。
姜皇后看完之后,就隐隐的回了三分气血,试探道:“皇上,晟王这奏章上就只陈叔的长平被诊断有孕的经过,至于平之——只是他片面之词的揣测,不足取信的!”
皇帝冷笑:“你当萧樾跟你一样的没脑子?他要不是明确知道了真相,会贸然就把那个姜平之扯进来?朕看你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这时候了,还跟朕装糊涂?”
萧樾的为人姜皇后还是清楚的,他却是个谨慎的人,尤其知道皇帝不喜欢他,在等着抓他的错处,怎么可能信口开河的给人留把柄呢?
可是要说姜平之和黎薰儿搅和在一起了?姜皇后事先又没听到任何的风声,一时难以适应,更何况如果皇帝所言属实,那就真有可能是姜李氏昨天进宫给她下了套。
如果真是那样,那后果就实在太严重了——
一旦皇帝认定了她是和姜家的人沆瀣一气,以后她这个皇后的地位就会一落千丈。
姜皇后心中恐慌不已,勉强定了定神,就连忙跪端正了,急切道:“皇上!这样的事,臣妾还是觉得难以相信,请您恩准传晟王和平之那孩子进宫来,和长平当面对质!”
“有什么好对质的?”皇帝却是想也不想的驳回了她的提议,“把他们都叫过来,然后当着朕的面吵一架吗?还嫌丢人不够?”
别人也就算了,萧樾——
他是万也不想在萧樾面前处理家里这种烂事的,想想就心里堵得慌。
今天萧樾叫人送折子进宫的时间点卡的刚刚好,他又不是看不出来对方的刻意——
好在是没等他降旨赐了姜平之状元之位他再把折子送过来,现在他还只是愤怒,如果真的已经让姜家算计到他了,他只会怄死!
姜皇后被他骂得胆战心惊,虽然处于求生的本能,还是想再说点什么的,可是还是在袖子底下死死的掐着手心,咬牙不语。
方姑姑跪在内外两殿交接的地方,此时察言观色,就悄悄地爬起来溜走了。
皇帝和姜皇后都各怀心思,没注意,陶任之看见了,也只是不动声色。
此时的庆阳长公主府,庆阳长公主也刚得到这个大消息。
她不仅派了两个人盯了萧樾的府邸一夜,前后门的看着萧樾的动静,并且在晟王府到皇宫的毕竟之路上派出去四名侍卫乔装了埋伏,原是想方设法的想要制造矛盾和混乱,叫萧樾赶不上早朝,结果萧樾压根就没从王府里出来,只派了两个侍卫早起进宫,她的人半路阻拦,对方却没花什么力气就把人全部撂倒了。
“你说什么?没拦住?晟王府的人被你们放进宫里去了?”听了侍卫的禀报,庆阳长公主当场拍案而起。
那侍卫鼻青脸肿的跪在地上,一脸的惭愧:“是奴才们没用,可晟王身边的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奴才们完全不是对手,拦不住啊!”
黎薰儿刚好从外面跑进来,闻言,愣了一愣,随后就当场失控了,抓起桌上的茶碗就砸在他身上:“废物!你们怎么这么没用啊!”
茶已经不烫了,但是泼在身上也是很狼狈的,那侍卫使劲低垂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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