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为先是不觉得姜李氏是能瞒着这么大秘密的人,迟疑道:“她应该也不会吧……”
“她不会!”姜皇后立刻就又怒上心头,茶也不喝了,把茶碗重重的放回桌上,指着他质问道:“那她昨天下午兴冲冲的跑进宫,来本宫的耳边嚼舌头干什么?听说昨天还是她娘家父亲的生辰,姜平之和那个黎薰儿的丑事都暴出来了,她进宫来还对本宫只字不提,只一个劲儿的说你那儿子的好话?她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本宫蠢?所以有恃无恐的拿着本宫当枪使么?亏得本宫昨儿个夜里还在皇上那把你家那个小畜生狠夸了一通,结果今天就打了本宫的脸?”
姜皇后越说越气,到后面就频频冷笑出声:“陷害得皇上厌弃了本宫,对你们有什么好处?你们这是存心不想让本宫和太子得好的是吧?”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啊!”姜为先冷汗直冒,伏在地上使劲的磕头以表忠心,“咱们姜氏一门,全凭娘娘和太子的福泽庇佑才有今天,感激都来不及。微臣当然明白,只有您和太子的地位稳固了,你们要好,咱们姜家满门上下才能得好,万不敢对娘娘有任何的不敬之心!”
姜皇后看他这个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已经隐隐有数——
这些事,起码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那那个姜李氏呢?”不过气还没消,她就仍是斥责:“本宫自认为待她也算不薄了,有什么好事都是第一个想着你们的儿女,更是做主把玉芝许给了太子,可现在你们是怎么回报本宫的?”
姜为先当然知道姜皇后不会无中生有的编排姜李氏,其实本来昨天下午姜李氏说进宫来她就不赞成的,中午一家人在李家喝了酒,又没什么急事,干嘛要赶着在同一天进宫?
可是姜李氏坚持,再加上姜玉芝跟萧昀定亲之后,她们母女两个就经常进宫,所以也没当回事,却是打死都没想到那个蠢货进宫来闯了这么大的祸。
姜为先也是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腮帮子都鼓起来了:“是微臣管教不严,一时不察,竟让这个蠢妇做出这样没分寸的事,微臣不敢推卸责任,可是娘娘,殿下,微臣可以指天发誓,此事从头到尾微臣真的也是都被他们蒙在鼓里的。如果提前能听到哪怕是一丁点的风声,也一定会出面阻止,不会叫他们这样放肆的。”
姜皇后张了张嘴,刚要接茬,一直坐在旁边的萧昀却突然开口问道:“本宫听说上个月姜平之退了林相孙女的一门亲?可是确有其事?”
那件事,林老相爷和林修诚都没让闹到朝堂上,只是在百姓之间口口相传,闹的厉害。
萧昀是因为听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们传,当时好心作祟,多问了两句,这时候还有印象。
那件事都过去快一个半月了,姜为先都已经选择性遗忘了,此时被他骤然提起,脸色又是略显尴尬:“确有其事!”
萧昀于是冷笑:“本宫问过昨天给黎薰儿诊脉的梁太医,他说黎薰儿的身孕怀了四十日上下!”
此言一出,就更是石破天惊。
姜皇后猛地拍案而起,怒不可遏的在屋子里转圈:“四十余日?也就是说你家是为了这个长平才跟林家退的亲?”
“不是!但是是有发生了一些事。”姜为先连忙解释。
本来姜平之已经被皇帝彻底厌弃了,现在要再变本加厉,多被盖上一个为娶郡主就退婚林家的不仁不义的名声,那么他们整个姜家的脊梁骨怕是都要被人戳断了。
姜为先急于辩解,可越是着急,反而一时之间什么都说不清楚,只急得额头上冷汗直冒。
萧昀看他这个样子,眉心已经拧成了疙瘩,也不为难他了,只道:“本宫和母后也希望这两件事之间没有关系,舅舅,你应该知道,这不是本宫危言耸听,因为长平和姜平之的事,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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