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姜平之跪都跪不住了,连忙站起来就要拒绝。
庆阳长公主却是眸色锋利的横过来一眼:“够了!本宫今天叫你过来可不是跟你商量的,你乖乖听话,照我的话做就是。薰儿是为了谁才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本宫在皇上面前那是刻意维护,才没把你做的好事都抖出来,这是为什么?看的可不是你的面子,而是因为薰儿和孩子。事到如今,你也没得选了。日子本宫挑好了,就在十日之后,你回去准备一下,所有的一切不用你操心,本宫会给你们办的体面的。”
她本来就不是好说话的人,而且现在话到了这个份上,确实已经是刀架在了姜平之的脖子上,姜平之但凡不想鱼死破,都没有资本跟她对抗的。
可是入赘长公主府,真的是太耻辱了!
他但凡是甘于受制于人或是屈居人下,当时都不至于铤而走险去谋害了状元那些人……
“是……是!”姜平之低垂着脑袋,藏在袖子底下的手指握紧又松开,几乎是耗费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最后才勉强让自己屈辱的应承下来。
庆阳长公主母女如何看不出来他的不情愿?
黎薰儿当场就要发作:“你……”
他还委屈?真正委屈的是屈就的她好么?
庆阳长公主却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没让她再闹。
黎薰儿不甘心的咬着嘴唇,也是忍了又忍,方才一扭头又坐了回去。
庆阳长公主打发了姜平之离开,她才又委屈的哭起来:“母亲!难道真的就只能这样了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委屈自己啊?就是当初……”
就算当初姜平之还是平国公府的二公子的时候,她都嫌弃他的身份的,现在倒好——
他已经沦为一介布衣,屁都不是了,她居然还得靠着自己母亲这个长公主的身份威逼才能让对方娶她?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废话做什么?”庆阳长公主又如何甘心?可是一步错步步错,事情到了这一步了,确实没别的路可以走了,“都怪萧樾!要不是他多管闲事……”
最后,她还是矛头直指,将所有的错都怪在了萧樾头上。
黎薰儿也恨萧樾吃里扒外的不帮她,可是对方的身份在那摆着,她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最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拉着庆阳长公主的手道:“母亲,晟王舅舅他自己就持身不正,他还跟定远侯府的那个武昙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呢,以前可以说是我捕风捉影,这一次在李家的时候你是亲眼看见的,他分明就是跟那个小贱人有染了,否则怎么可能出人出力的帮着她来坑我?你也去皇帝舅舅那里揭发他,他把我害成这样,我们也不能让他好过才对!”
庆阳长公主听了这话,却是稳坐不动,半点也不激动的,反而是满脸挫败忧虑的看了她一眼。
黎薰儿觉得哪里不对,就试探着问道:“怎么了?难道是我哪里说的不对吗?”
庆阳长公主这才遗憾的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齿道:“我打听到了,萧樾早就把他跟武昙的事奏禀了陛下,是因为陛下不愿意他娶武家的女儿,所以才一直没公开对外讲的。”
这样一来,连这个告黑状的先机都失去了,黎薰儿是再也无话可说了。
姜平之要入赘长公主府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的又在街头巷尾引起了再一次的轰动。
这几天平国公府和长公主府的戏是一出接着一出,演得越发的精彩了,并且总在你以为它能平静下去的时候再翻出新花样,真的是叫看戏的人都跟着心情跌拓起伏,看得津津有味。
虽然姜平之是被除族赶了出去了,可姜为先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忍不住的气血逆涌,险些晕死过去,后来几天上朝,又很是被和他不对付的几个同僚含沙射影的拿这事儿挤兑了一番,搞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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