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强行往里闯,可这种情况下,又哪里睡得着觉?最后就倚着门边坐下了。
里面的孟氏自然也是一夜无眠,头发都没心思重新理一理。
今天这些事,她甚至都没资格怨恨后悔,因为从头到尾她根本就是犯的一个天大的笑话,明明自己早就暴露了,并且还落入了别人的陷阱里都不自知,还在这费尽心力的折腾?真的是越想越可笑!
就这么枯坐了大半个时辰,黎明将至之时,就听见了院子里的动静。
“世子?”容从门口的台阶上惊慌的爬起来。
木松已经上前,将她拎走,扔到了偏院里,并且亲自的堵住了院门。
孟氏的房门虚掩,武青林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孟氏坐在桌旁,没起身,只缓缓的抬头看过来:“来了?”
武青林不语,直接将手里端着的一碗药放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孟氏看得倒是一愣,随后就肆意的笑了,再次抬头看向他眸色冰凉的面孔:“你倒是痛快……”
武青林似乎并不想和她废话,只就负手而立,凉凉的道:“喝了吧!喝完了咱们再说话!”
他这么说,那看来就是慢性毒药了。
就说武青林怎么会这么好心的给她个干脆,用慢性毒药折磨她至死才更符合他的作风的。
孟氏也没太大的抵触,端起那个药碗,却没有马上饮下,只又抬头看向了他,问道:“我一死,一切的恩怨就能一笔勾销吗?你能保证,不累及我的子女?”
武青林冷笑:“前提是——你得先死!”
“好!”孟氏得了他的保证,就定了心,咬咬牙,一闭眼就将那碗药仰头灌了下去。
喝完之后,她才又抬头看向了武青林,眼底的神色只是冷蔑,却并不见有任何的悔意:“你还想问什么?说说看,看有哪些是我能回答你的!”
武青林没有废话,直言道:“一件事!”
他面上表情实在太冷肃,孟氏本能的警觉,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什么?”
武青林没再说话,而是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扔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
孟氏看见他的动作,一开始还惶惑,等看到那封信上的字迹和署名,登时就是眼睛圆瞪,猛地站起来将信函抢在了手里,慌乱的去抽里面的信纸。
武青林只看她这个表现,心里就已经有数,这才再次开口说道:“为什么那么害怕把武青琼嫁进东宫去?你两次三番对祖母下杀手,就是为了想利用祖母的丧期来拖延武青琼的婚事吧?而且你这刻意写信给父亲,却只一再的强调昙儿和晟王之间的私情?这两件事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吧?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告诉我实情,那么我会酌情考虑,到底要不要阻止武青琼进东宫这件事,或者你不说——就按照原定的计划,把武青琼嫁给太子萧昀,咱们一起等着看后面的发展,看看你到底是在怕什么!”
孟氏再看到那封信函以后,已经完全失态了。
她绕过桌子冲过来,本来是想揪住武青林的衣领质问的:“原来是你劫了我的信,是你!是你!”
就说为什么她给了武勋那么大的一个消息,武勋居然可以完全的无动于衷?原来信根本就没送到!
武青林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她却已然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一样,赤红着眼睛嘶吼咆哮。
被堵在偏院里的容听见这怪异的动静,忍不住的想要冲出来看情况,却被木松一脚踹回去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屋子里,武青林和孟氏对峙。
他的面容,带着前所未有的冷酷,盯着孟氏的眼睛道:“现在就选!我不会给你第二次机会,或者你现在就对我坦白,或者——今天一旦我出了这道门,武青琼就必须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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