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前,靠在椅背上,看着她问道:“萧植和信王的事,你知道多少?”
这是第二次,她听见他口中直接称呼皇帝为萧植!
武昙想了想:“不多,我大哥只跟我提过一次,好像说是当年皇上为了和前信王争夺皇位,前朝后宫都斗得很厉害……哦,还说陛下如今身染恶疾好像也是当年被信王党羽下毒遗留下来的后患?”
萧樾略一点头。
他虽然跟皇帝之间势如水火,但是并不至于为了皇帝的这些遭遇而幸灾乐祸:“信王的生母,和我母后同出一门,甚至还是嫡亲的姐妹,是我外祖母的幺女。当年外祖父只是官拜礼部侍郎,周家虽是有些底蕴的清贵人家,但事实上门第不算高。先皇的性格绵软,没什么主见,而且沉迷道术,当时他治国无方,却深信钦天监的推演之术,选妃之时也很是在这上面下了功夫,就因为钦天监断言我母后的命格尊贵,与他极为相配,可旺国运,他就二话不说,定下了这门婚事。后来母后生下萧植,立为太子,先皇大喜,借此机会就赐封了周家爵位,周家的门第也为此水涨船高。大概就是因为这份殊荣来得太快又太光鲜显赫了,周家的小女儿又被娇宠着长大,颇有些自负和野心,那时候母后也疼爱自己的幺妹,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妹,就也没多想,她想进宫,就准她进宫伴驾,这么一来二去的,等发现有不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身怀六甲,成了皇妃。”
当年这段宫闱往事离着武昙太遥远了,那时候她甚至都没出生,然后因为是皇家秘辛,又没人会随便拿出来议论,她虽有所耳闻信王之母也是出自周家,却不知道她居然会是周太后的嫡亲妹妹。
头次听闻这样的宫闱秘事,武昙不免有些唏嘘。
萧樾也知道她这年纪,跟她说的太透了不好,所以就直接忽略了两厢争宠的那些腌臜事,继续道:“周氏媚上的功夫了得,很快就独得圣宠,生下皇子之后更是被晋为贵妃,一时风头无两。随着信王逐渐长大,这两母子的野心也逐渐暴露明显,可先皇压根就不管这些,由着他们结党营私,曾经一度,朝政后宫都混乱不已。我母后素来人前强势,母后扶持萧植,和周氏母子之间形成了势不两立的对垒局面。后来周氏怂恿了先帝,在信王选妃时将当时掌管京城防务的鲁国公府嫡女定为了信王妃。鲁国公府掌着京城半数的兵权,并且为了扶持自己的女婿,不遗余力,让母后和萧植的处境岌岌可危,也就是在那段时间,由于一时顾及不暇,萧植被他们暗算中了剧毒,虽然最后侥幸保住了性命,却因此受到重创。那之后,朝臣们就更有觉得母后母子大势已去的,借机倒向了信王母子。母后深知双方势不两立,也是不惜一切把控后宫,控制朝堂,为萧植死撑局面,双方斗得可谓如火如荼。”
那段往事发生时,萧樾自己也尚年幼,不算亲身经历,但是作为旁观者,对这一切却是一清二楚。
说是他对此没有扼腕感慨那是假的。
他暗暗叹了口气,把视线移向窗外:“就在那时,南边的南梁趁机挑起了战事,先皇才终于有点着了慌,知道不能再任由他们继续内斗下去了。当时萧植的身体已经垮了,先皇其实已经有了异储之心,就在那个当口,萧植当机立断推出了宜佳皇姐,表示愿意顾全大局,将皇姐嫁给鲁国公的小儿子,以联姻的关系,化干戈为玉帛。先皇本就不是治国的材料,还当真以为萧植和母后这边妥协示好,信王母子就能消停了,便欢欢喜喜的赐婚,让鲁国公府办了喜事。”
武昙听到这里,就有点想明白了:“当时既然双方已经水火不容,那信王母子和鲁国公府就算勉强应了这门亲,也不会停止他们手头正在谋定的储君之位吧?”
萧樾弯了弯嘴角,那却不是一个微笑的表情:“鲁国公一共就两个儿子,长子为世子,虽然为他所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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