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金子不放心,就战战兢兢十分的忐忑,方锦的手落在她肩头,假装替她揉肩,实则是安抚,稳定她的情绪。
这边萧樾坐下之后,就又在袖子底下勾了武昙的指头。
武昙脚下一个踉跄,被他往身边拽了两步,拧着眉头不解的看向他。
萧樾侧身与她说悄悄话:“有把握?”
武昙做的安排,燕北都事无巨细的跟他禀报过。
武昙听他居然是问的这事儿,眼中就闪出狡黠的光亮来,高挑着下巴,得意的也不回答。
萧樾就笑了,捏了捏她的下巴,就松开了她。
武昙退后两步,再次站好。
虽然这会儿没人有什么心思管他们俩之间这些“恬不知耻”小动作,萧昀却还是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莫名的就觉得心烦厌恶,强迫自己狠狠的别开了视线。
众人在这等着。
陶任之把小金子提来的时候,人已经跟没了骨头一样,奄奄一息的挂在两个侍卫的手臂上。
侍卫将他扔在带上。
他脸上身上都是伤痕和血污,显然已经被动过大刑了,此刻伏在地上,也没力气起来给这些贵人们请安,只是撑着力气抬头,看见了坐在上面的皇帝等人,想到皇帝折磨他的手段,顿时就抖似筛糠,声音虚弱颤抖的喃喃道:“是……是奴才做的,没有人指使……是奴才做的,没人指使……”
如梦呓般,一遍遍的,只重复着这句话。
他这个样子,爬起来撞柱都不能,而且他被提进来的那一刻武昙就注意到他嘴巴里牙齿已经全被拔光了。
显然——
皇帝一早就做好了准备,防范着他自戕。
一个人,被折腾成这个样子,实在是——
宫婢和太监里面有胆子小的,已经神色不忍的别开了视线。
皇帝冷着脸问周太后:“人就在这里,儿子用了各种手段,他都只是这么两句话,母后若是能问出更多,能揪出他幕后之人,儿子自然也能省些力气。”
真是邪门了,一个小太监而已,居然真就扛得住?
皇帝想起来就恼火。
周太后只看了那小金子一眼,就转头问萧樾:“你怎么说?”
萧樾莞尔,拿起手边的茶盏,将里面的冷茶兜头往小金子那一泼。
小金子一个激灵,缓慢的抬头看过来,可是这一抬头也像是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一样,人还是一样的萎靡。
萧樾微笑着问他:“昨夜的事,是本王指使你干的吗?”
小金子做事的时候没想到事情会牵连到萧樾,事后知道了,自己也甚是惶恐,他跟萧樾无冤无仇,虽然皇帝的心思很好猜,可这位晟王爷虽然暂时赋闲在京,却是战场上下来的,杀人不眨眼的一个主儿。
小金子不会蠢到去构陷他。
他不过就是一条命而已,反正就是个死!
这时候,萧樾亲自问话,他也没有犹豫,只费力的摇了摇头,就重新闭眼趴回了地上:“奴才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这个样子,显然就是只想求死,注定审不出什么的。
这个局,也是个死局。
众人正在各自失望,突然听见一串脆响,有什么东西从台阶上落了下去,正好掉在小金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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