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林又盯着那信纸看了片刻,就直接一把揉皱了,这才又冷冰冰的撂下几个字:“武昙跟着晟王去北燕了!”
晟王被皇帝指为赐婚使,这几天已经北上去为宁国公主送亲了,这对整个大胤朝廷来说都是件大事,所以哪怕人在边关,隔了这么多天,武青林这边也听到消息了。
虽说皇帝会突然启用一个他深深忌惮的萧樾做事,这本身就透着古怪,可是萧樾那人,用不着武青林替他操心。
可是——
他却写信告诉他:吾将携令妹往北燕一游,特此告知!
怪不得武昙这信没有直接送去帅府!
而且——
萧樾把这个几个字张扬跋扈的写在武昙给他的家上头,真的不是诚心挑衅吗?
那丫头才多大?他又才离开京城几天?萧樾现在就带着她满天下了乱跑……
皇帝知道吗?家里老夫人知道吗?消息会不会在京城散开……
武青林只要想到这些就觉得头大。
木松跟是吃了一惊,眼睛瞪得老大:“什……什么?二小姐跟着去北燕了?”
二小姐长这么大,走的最远的路大概就是京郊皇家围猎的猎场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就这么跟着个什么关系也没有的晟王爷去了北燕?
木松也急了:“这可怎么好?要不要想办法去追回来?”
武青林找出火折子把手里的纸团和信封全都烧了,一边仍是带着怒气道:“怎么追?无论是现在写信回京还是从这边直接去追,等我们到了北境,他们人都到北燕帝京了!”
而且——
就算他再不乐意武昙跟着萧樾单独出行,哪怕只是为了武昙的名声,还能大张旗鼓的去把人抢回来不成?
现在真的是,哪怕全京城的人都对武昙的去向心照不宣了,他们也只得厚着脸皮在这掩耳盗铃,假装没这回事了!
想他们定远侯府养的好好的大家闺秀,到了萧樾这里,就所有的事情都没正常过!
武青林常常会为了武昙的事被气得脑袋上冒青烟,但偏偏——
是他自己的亲妹妹,打舍不得打,骂舍不得骂,还要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他连萧樾都得忍!
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憋屈。
二小姐就这么跟着晟王爷跑出去,怎么说都说不过去的,也难怪世子会是这幅表情。
木松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武青林那边已经稳住了心绪,尽量把注意力移到别的事情上去了,又转身问他:“武昙信上说祖母和彦瑶也都分别送了信来元洲城,你这趟回去,侯爷没说什么?”
虽然行军打仗的时候,他也会喊武勋主帅,可是——
自从家里出了孟氏的那件事之后,现在私底下他都已经很排斥再称呼那人为父亲了。
“没有!”木松想了想,摇头,“今天早上属下出门之前还特意去跟二公子打过招呼,二公子没提过这事儿,看他那样子像是完全不知情,至于侯爷……属下没见着。”
提起武勋,就想到了正事,于是连忙又整肃了神情道:“对了,说起侯爷……世子,昨晚有件事很有些蹊跷。”
武青林本来正在低头整理袖口。
穿了一上午的盔甲,出了一身汗不说,袖口的衣料上全是褶皱。
闻言,他不由的顿住动作,重新抬头看向了木松。
木松谨慎的先走到门边,掀开毡门一角往外看了眼,确定没人在附近,才又折回来小声的道:“昨天晚上属下和二公子回府的时候在帅府门前遇到一个五短身材的胖郎中,说是过府给侯爷看病的,当时那人的举止就有点说不上的怪异。后来二公子把他带进门,刚好遇到曾文德,曾文德显然也跟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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