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皇室的这桩旧事里居然还藏着这样的隐情?
燕廷襄点头:“因为当初圣旨还没来得及出宫太子那边就出事了,所以真正知道有这道旨意的没几个人,除了皇后娘娘和几位阁臣,再就是我祖父和已故的陈王了。太子死也没有认罪,陛下大概当时也是犹豫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冤了他,后来便焚了那道旨意,只对外宣称太子是病故的。”
风七到底不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对这样重大的消息消化起来很是要花费些力气,震惊的半天没有做声。
不过话已至此,燕廷襄倒似是也觉得没有了藏着掖着的必要,反而多了几分兴致,继续把后面的话说完:“陛下和皇后娘娘之间的情分在那之前不过尔尔,自从太子薨逝以后,陛下许是觉得对不住皇后娘娘吧,反而对皇后娘娘更加的敬重礼遇。皇后娘娘也因为痛失爱子大受打击,而那件事毕竟是因为胡氏生产而起的事端,两个女人就此便势不两立了。胡氏在次年就再度有孕,又生下了宁王,即使宁王天生就患有弱症,皇后娘娘也依然是将他们母子看做了眼中钉,陛下宠爱宁王,她便索性与我祖父联手了……”
皇后何氏本就不是个心胸开阔的女人,儿子没了之后更是疯魔了一般,死命的在宫里折腾。
偏偏皇帝心中对死去的太子存有愧疚,一般的事也不想与她计较,于是渐渐地——
这些年里,何皇后反而是更加强势起来,在朝堂上也拥有了一部分属于她自己的势力。
彼时茗湘苑里,萧樾跟武昙口述的也是北燕皇庭之中的这一段不传之秘。
武昙本来对北燕人的纷争没兴趣,可如今怎么也差不多算是身涉其中了,她倒是听的津津有味,最后自己想了半天就兴致勃勃的问萧樾:“那你说当初宫中丢失的皇子到底是谁下的手?”
一般人听了这么一大段往事恐怕都要很是唏嘘一番的,哪有她这样的,不仅当故事听了,还马上就举一反三的挖内幕的?
萧樾有些哭笑不得,茶也不喝了,只从茶碗里抬头看向她:“你觉得呢?”
武昙眨眨眼;“不是说宫中守卫森严,基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么?两种可能啊,要么就是前太子燕霆做的,他那是畏罪自杀,只不过同时又抵死不肯承认罢了,要么……就是胡氏监守自盗?”
至于胡氏监守自盗的理由么——
那自然就是为了栽赃嫁祸了!
萧樾是觉得这丫头片子真敢想,一时间反而没接她的话茬了。
武昙来了兴致,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他,隔着桌子扯住他的袖子,讨好的咧嘴一笑:“晚上北燕皇宫的接风宴,王爷也带我去吧?”
她语气糯糯的,明显就带着讨好的意味,听得人心中荡漾。
萧樾没说话。
武昙就干脆站起来,遛着桌边蹭到他身旁,手指头顺着他衣袖就攀到他胳膊上,抱住他一条胳膊摇啊摇:“带我去吧?万一那个魏王府真的在打着暗算沉樱的主意呢?你又不方便时时跟着她,我能帮忙的!”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的时候,眼睛就格外的亮。
萧樾手指一挑她下巴,没好气道:“你真的是想去帮忙?本王看你是纯粹是想去看热闹的吧?”
武昙有求于人的时候,底线就会适当的压低……
若在平时,萧樾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动手动脚她早尖叫着跳开了,这时候就仍是笑嘻嘻的看着他:“哎呀!咱们陛下总是病恹恹的,后宫里那些娘娘也都死气沉沉的,我没见过红颜祸水嘛……就是好想看看宠冠六宫的宠妃是什么样子的。我又不惹事……我保证不惹事!”
萧樾一开始就是打算带她一起进宫去的,毕竟大晚上的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园子里他也不忍心,可这丫头现在显然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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