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镇休息的时候,往往人困马乏,更不可能再四下里走动。
武昙也是累的没顾上想这些,甚至于都差点忘了她跟随萧樾跋山涉水出来的初衷了,此刻闻言,便是眼睛一亮:“真的?”
她抬起眼睛,眸子里的睡意瞬间驱散,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宛若星辰。
萧樾忍住的又低头在她眼睑上啄了一下,然后把她从桌上抱下来,点头笑道:“真的,本来就说好了带你出来玩的,说话算话。”
他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去睡吧。”
“嗯!那我走了!”武昙就很高兴了,答应了一声这才拎着裙角出去了。
*
此时,宫中。
燕霖回到寿仙宫,许畅正等在门口,见着辇车到来,赶紧上前迎了他下车,“殿下。”
燕霖挥挥手打发了辇车,带着许畅进了宫门。
回到寝殿里,许畅就打发了宫人去准备沐浴用的热水,待到殿内只剩下主仆两个的时候许畅就迫不及待的说道:“属下听说乾和宫那边出了事,很是替殿下捏了把汗,但又不敢贸然找过去,怕给殿下惹麻烦,殿下您还好么?”
“还好。”燕霖淡淡的说道,随手宽下外衣。
他是很少有这种从早奔波到晚的时候,再穿着一身繁琐的衣裳,确实已经疲乏。
许畅将他的外袍搭在屏风上放好,折回来之后还是有些唏嘘不止:“唐嬷嬷不是徐夫人杀的,唐嬷嬷过去的时候属下刚好替殿下去乾和宫传信,就在附近,亲眼看着她跟徐夫人主仆先后进的那个院子,后来徐夫人二人离开的时候……是又过了片刻才听见里面有人坠井的动静。属下翻墙进去看了,却没有堵住人,按理说……唐嬷嬷也不该自戕的。”
唐嬷嬷没有自戕的动机,总不能是为了陷害徐夫人的。
燕霖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光亮,但是顷刻又已经消失无踪。
他勾了勾唇:“是他做的!”
之前在御房,皇帝质问他的时候他没有否认,担下了这件事,甚至是连徐穆和燕廷襄那些人也都极有可能是将此事记在了他的头上。
虽说替人背黑锅绝对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可是——
他一点也不介意。
许畅一愣,有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狐疑道:“他?殿下在说谁?”
燕霖莞尔,侧目看向了他,却是不答反问:“你说呢?”
因为他笑得神秘,许畅自然知道其中有内情,可是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一头雾水:“殿下到底在说谁?”
燕霖脸上原本只浮于表面的笑容终于到达了眼底,他说:“那个……和本王一样的人!”
说完,也不管许畅,继续着手宽衣。
许畅是真的一头雾水,又苦思冥想了好半天,直至管事太监带人进来送水也没能想通。
燕霖去了建在旁边的小净房沐浴,许畅一边整理着明日他要穿的衣物还在心不在焉的想。
等燕霖从净房出来的时候见他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才有些无奈的走过来拍了下他的肩膀:“还没想明白呢?”
“呃……”许畅猛地回过神来,见他已经出来了,就颇为汗颜。
燕霖没洗头发,只是发梢上沾了一点湿漉漉的水汽。
许畅递了帕子给他,他拿在手里,看见被许畅整齐摆放在桌上的两块玉佩,就款步踱过去,捡起其中不是自己的那块拿在手里反复的摩挲。
许畅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再联系他之前的话一想,突然茅塞顿开,不可思议道:“殿下,您说的……是二殿下么?”
自家主子那个失散多年甚至是素未谋面的兄长?
燕霖手里拿着那块玉佩,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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