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总会叫人觉得心里别扭,好像哪里怪怪的。
这话沉樱当然也不可能说出来。
她冲武昙露出一个笑容安抚她的时候甚至都有种错觉——
她这是在替萧樾哄孩子!
沉樱先上了车。
青瓷过来扶武昙。
上车前,武昙不经意的四下看了眼,刚好看见停在稍远地方的那辆马车并跟车的护卫都一并离开了。
而她侧目的瞬间,刚好看见从车里下来的女眷弯身坐进了宫轿里。
然后内侍抬了轿子,匆匆的进了宫门。
宫里一般是不留外臣女眷过夜的,再者一般宫里传召女眷门入宫都会赶在上午的,眼下却都已经过午……
武昙心中狐疑,不由的就盯着多看了两眼。
青瓷见她站着不动,后知后觉的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主子,您怎么了?”
“那边刚坐了轿子进宫的女眷……”武昙刚要说话,马车上的沉樱又从窗口探头出来催促:“武昙,上车啊,我们要回去了。”
“哦!就来!”武昙应了声,到底还是好心作祟,上车前就又匆忙的吩咐了青瓷两句:“我刚没看清楚人,你留下想办法打听下。”
青瓷并不多言,既然她吩咐了就当即应诺:“是!”
怕萧樾和沉樱等久了不耐烦,武昙就不再耽误,转身也上了马车。
马车上,萧樾占了最里面的睡榻,武昙上车的时候他已经在闭目养神了。
武昙没过去,和沉樱围桌而坐。
回去的路上风平浪静,反正车上也不完全安静,两人也不管会不会吵着萧樾,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聊着天。
中途有一段要穿过集市,今天赶上开集,人群拥堵,耽误了一些时间,回到茗湘苑已经是差不多个把时辰之后了。
“公主,前面就到了。”晚棠隔着车门提前禀报了一声。
“好!”沉樱答应着,转头看里面纱帐半掩着的睡榻。
萧樾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沉樱就对武昙说道:“小舅舅像是睡着了,你叫他一声吧。”
她跟萧樾虽然是舅甥,但彼此都已经长大成人,有些事就不是很方便了。
武昙倒是没多想,点点头。
她个子还没完全长成,这马车又很大,其实她是可以勉强站起来行走的,只不过懒得起身,就直接爬了进去。
车里安置的睡榻,为了能躺得稳当,就故意做的很低。
萧樾长腿伸直交叠躺在上面,颈后垫了软枕,他又双手交叠枕在脑袋下面,衣袍的襟摆垂下来,铺在了车厢里铺着的地毯上。
武昙近来是见惯了他表情还算丰富的样子,这时候见他双眼微阖微抿着双唇安睡的模样——
竟会莫名的觉出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来。
武昙微怔,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死心的盯着他的脸再细看才惊觉这并非错觉。
这个人,哪怕是睡着的时候,浑身上下其实也都透着几分生人勿近的气息的。
她心中怔愣恍惚之余,突然就多了几分莫名的慌张,再仔细回想便隐约记得,那个雨天她跪在二道宫门前面初次看见他时候的情形……
那时候他长身而立,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当时他浑身的气势还有脸上的情绪就如是这般,气势冷硬强大到让她害怕。
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甚至都成了阴影,他站在她面前她就想跑!
也不记得到底是从哪件事起,她在他面前就显得不那么冷酷可怕了。
可是在陵川城滞留的那个晚上,他带人长驱直入杀入军营大帐时候,浑身上下透出来的凛冽和威严,也曾让她畏惧胆寒……
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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